而且因為原主的遭遇,虞書慧的遭遇,這天下普通老百姓的遭遇,還有不斷增加的沉重田賦,讓陳雲州對龍椅上那位更沒有信心。
在統治者眼中,百姓只不過是螻蟻罷了,死個幾萬幾十萬人又算得了什麼?只要這天下還是他們家的,都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慶川這種偏遠落後州府自是比不得江南重要。
若是江南的戰況告捷,非常順利,朝廷應會盡快派兵過來,但若是江南的戰況不理想,他們這邊什麼時候能有增援還真不好說。
“大人說得是,可咱們能做什麼呢?”陶建華很是憂愁,“橋州這次損失嚴重,興遠州恐怕也不樂觀,如今咱們恐怕只能聯合儀州了。”
南邊因有密林高山做天塹,戰事較少,一直比較安穩,因此朝廷並沒有在這駐紮大軍。
朝廷主要的兵力安置在京城和西北這兩處要地。單是拱衛京師的大軍就有二十萬,西北還駐紮著十幾萬大軍,東南駐紮著幾萬大軍,其他地方的兵員都非常少。
陳雲州不贊同:“儀州兵力跟咱們相當,兩州府加起來也不過四五千人,全員出動也不過是葛家軍的零頭,主動出擊是以卵擊石,若是被動防禦,這點人安排在哪兒?擋在哪個州府?若是將咱們州府兩千名士兵送去儀州,你們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儀州肯定也不願意。
所以這種弱弱聯合沒有意義,也不可能成功。
陶建華隱隱猜到了陳雲州的意圖,頓覺心跳加速,他試探地問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練兵!”陳雲州做了個大膽的決定,“以匪患嚴重,護送田賦進京的兵力不夠為由,徵召幾千青壯年男丁訓練,以備不時之需。若朝廷能快速平息葛家軍之亂是最好,若不能,咱們手裡多少有點防備的力量,不至於完全任人宰割。”
陶建華眼睛發亮:“大人這法子甚好,即便此事傳入京中,咱們也說得過去。”
他們可不是葛鎮江這樣的亂臣賊子,他們擴兵都是為了完成朝廷攤派下來的任務。
陳雲州含笑點頭:“那此事就交由陶大人和殷大人負責。”
陶建華出去後,陳雲州看向鄭深,斂了笑問:“鄭叔,你說葛家軍會打到咱們這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