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員也要增加兩成,還有路上這些糧食的防水措施也要做好。
以往,慶川府要交的田賦都是運到長江邊上,然後再由渡船經江南北上入京,這樣走水路成本最低,風險也最小。
但今年江南戰亂,只能走陸路,成本高出不少不提,路上也要艱難很多,只能臨時徵召一批青壯年服役運糧。
陳雲州忙得腳不沾地,莊子、府衙上的雜事都交給了鄭深。
這天,鄭深剛才莊子上回來,一個衙役就上前,遞給了鄭深一封信:“鄭先生,大人的信。”
鄭深接過,只見信上寫著“陳雲州親啟”五個大字,但下面沒有落款,信封也非常普通。
他蹙眉問道:“可知是何人送來的?”
衙役連忙說:“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臉上塗抹著灰,穿得破破爛爛的,有點像乞丐,丟下信就一溜煙地跑了,他跑得太快,小的沒追上。”
鄭深捏著信沉思,乞丐為何要給大人送信?
除了朝廷下發的命令,給陳雲州的私人信函大多都會在他這裡過一遍,那些鄉紳宴會邀請或是大膽閨秀的信件禮物,陳雲州都是不會看,便都由他處置。
重要的豪紳,他會代陳雲州寫一封簡單的信,表示公務繁忙,沒空前往,然後送上一份相應的賀禮保持交情。
姑娘家的來信,若是不過火的他就當沒看見,沒有迴音,那些姑娘也沒勇氣第二次再寫信過來。
若是有那等大膽的,連番送信,窮追不捨又或者送了貴重禮物的。他會讓人將信和禮物都送回去交給其父母,讓他們管教好府中的姑娘,切莫再來打擾大人了。
只有比較重要的信件,他才會交給陳雲州。
當然,這些邀請,他也會例個清單,月底給陳雲州過目一遍,看是否有疏漏。
可這封信,信封的紙有些泛黃,字跡粗獷,還有點皺,實不像有身份的人送來的。
鄭深猶豫片刻,揮退了衙役,拆開了信。
裡面只有一張紙,紙張很粗糙,信上寫著:大哥,好久不見。你當初可是說好去了廬陽會回來看我們的,可這麼久了,你都沒回來過一次,那隻能我們來看你了。大哥,後天下午申時,常來香酒樓見面,我們給你慶生,祝賀大哥終於要及冠了。
鄭深手一抖,紙直接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