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了窯爐,開始煉製玻璃。
兩天後,第一批玻璃煉製成功。
但卻跟婁發祥要的差距甚遠,因為玻璃鏡子中有很多雜質,烏濛濛的,一點都不清晰,根本沒法照清楚人臉。
這樣的鏡子沒人會花高價購買。
婁發祥懷疑冉奎的法子有問題。
冉奎捏著鏡子光滑的表面,說:“表兄,你摸摸,這跟你從別人那裡買過來的鏡子是一樣的,光滑冰涼,這就是玻璃,製造方法肯定沒問題。”
喬父喬母都在他手裡,諒喬昆也不敢糊弄他。
婁發祥捏著兩塊鏡子,仔細觀察了一陣,確實,觸感完全一樣,就是他們製造的不夠透明。
這說明製造的方法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那為何會這樣?
冉奎猜測:“會不會咱們的石頭不乾淨,雜質過多?那喬昆強調過,石英石一定要弄得乾乾淨淨的,絕不能沾了外面的生水或是泥土等其他東西,一旦不乾淨,煉製出來的鏡子就有很多雜質。”
“我看陳雲州他們去採石英石也是裡三層外三層捂得嚴嚴實實的,估計就是怕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婁發祥覺得有道理,又讓人準備了一些石英石,洗刷得乾乾淨淨地放入窯爐中。
這次煉出來的玻璃相較於上一次清晰了許多,但中間還是有些灰濛濛的雜質,遠遠沒有陳雲州他們做的清晰。
清晰度估計也就跟銅鏡差不多,這樣的鏡子是賣不出高價的。
冉奎生怕婁發祥生氣,連忙說:“表兄,你看現在比上次的清晰多了,肯定是石頭還不夠乾淨。”
可要哪樣才能完全乾乾淨淨呢?
已經進入夏季,經常下雨,行車過程中濺點泥土也很正常。
婁發祥乾脆讓人準備了箱子,去裝了幾塊石英石回來。
可煉出來的玻璃還是有些灰濛濛的。
就在他頭痛不已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
他的一友人向倫看慶川到望都峰的路如今都是坑坑窪窪的,尤其是雨季,到處都是淤泥,所以決定修路,只是錢不夠,所以想在城中募捐一部分。
向倫老家就在望都峰附近。
今年清明,他父親回鄉祭祖摔了一跤,現在還躺在床上。
他想出錢出力修路,大家都很理解。
可要說到掏錢,很多人就不願意了。
向倫沒轍,找上婁發祥訴苦:“前幾日我回過一趟望都峰,那條路上的坑坑窪窪太多了,大的甚至有半人多深,家父讓我給幾位族中長輩送的禮物全在路上顛碎了。你說這路不該修嗎?”
婁發祥點頭:“確實該修。”
為了保證挖回來的石英石是乾淨的,他跟著跑了一趟都覺得苦不堪言,向倫修路他一千個贊成。
向倫苦笑搖頭:“可惜我湊來湊去也只湊夠了一半的錢,哎,這路怕是修不起來了。我上次給族人帶回去的糧食,不知是太潮還是路上沾了什麼髒東西,回去很快就發黴了。本來一天就能走回去的,但現在帶著東西就要花兩天。”
婁發祥想起了自己的石英石,會不會也是在路上耽誤太久,沾了髒東西?
他已經制造出了玻璃,就是不夠透明而已,肯定是材料的問題。
琢磨許久,他讓冉奎回去問喬昆。
喬昆面對冉奎的質問表示:“確實是石頭不夠乾淨,聽說是空氣中有什麼雜質汙染了石頭,挖出來的石頭要在一天之內送回來才能避免被汙染。”
“你沒看陳大人花了重金就為了早日修好路嗎?至於他做的玻璃為什麼這麼透明,那是因為他們對石英石進行了第二次煉化,具體怎麼做的,我也不知道,這事只有幾個衙門的人清楚。我只知道籮筐大的石英石被他們煉化後,只剩巴掌大小,能做個兩三面鏡子。”
“這樣做玻璃效率實在太低,成本也高,一天都做不了幾面小鏡子,所以最近工坊都停工了,讓我們也一起去修路。用陳大人的話來說,這就叫磨刀不誤砍柴工。”
冉奎恍然。
難怪這麼久了,陳雲州還沒將鏡子交給夏喜民,原來是製造不出來。
石英石運輸成本不小,那麼大塊才能制兩三面小鏡子,根本賺不了多少錢,只有修好路,解決了石英石被弄髒的問題,才能降低成本。
婁發祥一聽緣由之後,總算是明白陳雲州為何要不計代價,不遺餘力地修路了。
他想了想也決定加入修路的隊伍。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