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老爺,快天黑的時候運去了百草坡。那邊四周都沒有人煙,還有人守著,小的不敢再靠近。”
冉奎拍手,激動地說:“肯定是製造鏡子的材料。這樣,你們多安排幾個人去盯著官府那邊的動靜,他們再有馬車出城就派幾個人盯著,看他們去哪兒。”
奴僕領命:“是,老爺。”
過了幾天,又是那支二十多人的隊伍帶著十來輛馬車出了城,直奔安陽鎮而去,四天後回來去了百草坡。
奴僕趕緊跑回來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冉奎:“老爺,小的查過了。他們去了望都峰,在山上挖了石頭,然後擦得乾乾淨淨的,放在馬車上運回來的。”
“望都峰,這不還沒到慶川嗎?怎麼去那麼久?”冉奎算了下,這一來一回五六天時間。
平時去慶川也就兩天。
奴僕苦笑著說:“大人,這陣子下了兩場雨,地面潮溼。那石頭又特別重,馬車拉著走得特別慢,還經常陷進泥裡,必須得下來推車,所以去的時候兩天,回來得四天。”
“這麼久?”冉奎恍然,“難怪陳雲州要拿出這麼多的糧食修路。敢情不是裝什麼大好人,而是為了他運送石頭方便啊,好個狡猾的陳雲州。”
不過知道了玻璃的原材料和出處,冉奎還是很高興,現在就等喬昆放假把製造方法告訴他了。
轉眼四月底到了,喬昆又放假了。
冉奎老早就等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喬昆一回家,他就帶著東西登門拜訪。
“又是你!”喬昆陰沉著臉。
冉奎笑眯眯地說:“你看你父母的身體都好了許多。喬昆啊,我可沒失信,這樣,你將玻璃製造方法告訴我,我就帶著你父母妹妹先去慶川,下次放假的時候再派人偷偷將你接去慶川跟他們匯合,然後讓給你弄個新的戶貼,更名換姓,就再也沒人能找到你們了。”
“你說的是真的?”喬昆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冉奎拍著胸口保證:“那肯定。”
喬昆伸手:“你先給錢,給了錢我就告訴你。”
這小子倒是挺精的。
冉奎捨不得錢,他本來是打算賴賬的,拿到方法就走,誰還搭理喬昆這種窮鬼。
可現在喬昆非要先拿到錢,他只能萬般不捨地掏出兩錠銀子:“我身上只帶了這麼多,這是定金,一會兒我可以派人將剩下的錢都交給你。小子,你可不要騙我,你父母妹妹得跟我走。”
冉奎也不是傻子,就這麼把錢給喬昆他可不放心。
他拿了喬昆的父母妹妹做人質,帶到慶川,就不怕喬昆撒謊了。
喬昆想起陳雲州的吩咐,忍著怒氣說:“我答應你,但你得保證照顧好我父母妹妹。百草坡那邊不止要製造玻璃鏡子,過陣子還要製造望遠鏡。”
“望遠鏡?那又是什麼東西?”冉奎追問。
喬昆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能看清楚很遠的東西,反正聽說比玻璃鏡子還好,製造也更復雜。”
冉奎大喜:“好,你小子很聰明很識時務。這樣,你繼續在百草坡蟄伏一段時間,等搞到望遠鏡的製造方法再走,到時候我再給你五百貫錢。”
喬昆陰沉著臉說:“咱們說好的玻璃鏡子,你別太過分。”
冉奎嬉笑:“做一樁買賣也是做,順帶多做一樁,有了這八百貫錢,你後半輩子都不愁了,全家都可過上衣食無憂的好生活,有什麼不好。”
“那你最好記得自己承諾,一定要繼續給我父母看病,照顧好他們。”喬昆再次強調。
冉奎拍著胸口保證:“放心,咱倆誰跟誰啊,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下午他就讓人將錢送到了喬昆手裡,然後將喬昆的父母妹妹帶走了。
喬昆讓家人跟著冉奎去慶川,過陣子他會去看他們。
喬父喬母雖擔心,可基於對兒子無條件的信任,還是跟冉奎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冉奎就帶了細軟、老孃、妻妾和兒女,還有喬家三口出發去了慶川,只留了兩個老僕看宅子。
陳雲州站在城牆上,看著冉家的長隊緩緩消失在視野中。
柯九有些不甘心:“大人,就這麼放冉奎這狗東西走了嗎?”
沒揍他一頓,真的手癢。
陳雲州淡笑道:“急什麼?過陣子他就會如喪家之犬一樣自己跑回來的。”
回到衙門,陳雲州立即修書一封給夏喜民,請他幫忙。
婁發祥在慶川,要設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