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準備給公主賜婚了。”
“虞書慧要成親了?”陳雲州有些詫異,隨即又道,“她也差不多到了說親的年紀,不知賜的是哪家?”
鄭深面露不忍:“安慶侯世子。”
世家之子,陳雲州本想說這應該還不錯,可看鄭深的表情,覺察出不對,又問道:“這位安慶侯世子可是有什麼不妥?”
鄭深苦笑著說:“前不久我得到訊息,去年太子逼宮失敗就是遭安慶侯出賣。安慶侯焦家曾是太子一派的中流砥柱,深得太子信任,他家本來沒有爵位的,就因為這次的功勞才封了侯爵。”
陳雲州先是詫異,繼而皺眉道:“虎毒不食子,太子謀逆跟虞書慧無關。當時她在慶川,對此一無所知,更沒有摻和到太子的計劃中,皇帝竟將她許配給她的殺兄仇人,這……這未免太過分了。”
陳雲州算是見識到這位皇帝噁心人的手段了。
他明知虞書慧與太子兄妹情深。虞書慧定然是恨透了出賣太子的安慶侯一家,他卻偏偏要將虞書慧嫁給到安慶侯府,讓她日日夜夜有面對仇人,甚至還要為仇人生兒育女。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這哪是父女啊,說是仇人也不為過。
鄭深苦笑著說:“可不是。公主性情天真單純,逢此大難,如今又要被安排下嫁給仇人,哎!”
他都不敢想象虞書慧現在是什麼心情。
皇帝不待見虞書慧,將她丟去和親,嫁得遠遠的,此生不再相見,也比這樣作踐強啊。
陳雲州皺眉:“就沒辦法了嗎?”
“皇上的意思,誰能更改?”鄭深無奈地嘆道。
陳雲州沒記憶,對京城的情況都是從鄭深這裡瞭解的,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幾個重要的人,其他的一無所知,想幫忙都無從下手。
見陳雲州愁眉不展,鄭深反過來安慰他:“你也別愁了,公主不傻,興許她能想到辦法脫困。”
陳雲州抬頭看著鄭深:“這話你信嗎?她怎麼可能鬥得過老謀深算的皇帝和安慶侯一家。況且,因太子一事,京城權貴都避她避得遠遠的,也沒幾個人會幫她說話。”
當初他就是替人說了幾句公道話就落得流放的下場,大臣們又不傻,有幾個會冒著貶官受罰的風險為虞書慧這麼個遭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