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可真靈通。”
“昨日大人的奴僕下榻的客棧正是在下的。”夏喜民笑呵呵地說,“是這樣的,在下在城外西邊有一片土地,大概五百多畝,連成一片,距城門只有四五里地,旁邊還有個莊子,應該符合大人的需求,大人若是不嫌棄,儘管拿去用就是。”
陳雲州知道他這是有意示好,笑著接下:“那就多謝夏員外了,正好我手上這批人急需地方安置。不過得按照市價來,回頭在衙門登記,該走的程式咱們一步不能落,以免以後傳出對你我不利的傳言。”
夏喜民笑著應下:“大人謹慎,當是如此,回頭在下便派人跟喬昆接洽。”
“有勞了。”陳雲州笑著說,“聽聞夏員外開了鏡子工坊,生意如何?”
夏喜民說:“謝大人讓出配方,薄利多銷,還不錯。”
陳雲州點點頭:“我這次帶了人過來,準備開一個水泥工坊,等建成後,夏員外若是感興趣,可派人去參觀。”
夏喜民不知道水泥是何物,但看陳雲州拿出來的東西樣樣都不凡便知這又是個好東西。
他欣喜地說:“方便嗎?若是需要保密,那就不必了,只求大人讓在下替您賣水泥。”
就像玻璃鏡子一樣,他從中賺取一些差價即可。
陳雲州擺手:“不用保密,全天下,誰想學都可到工坊中參觀學習。水泥主要用於修建房屋,鋪路築橋,需求量很大,而且也不宜異地銷售。”
水泥太沉了,在交通不發達的古代,若是運到外地,成本費用實在是太高,不划算。水泥廠還是就地建造最為合適。
所以陳雲州並不打算隱瞞。
相反,他還希望慶川多建幾座水泥廠,這樣也能改善改善百姓的居住環境,道路環境。
“大人高義,實在令人佩服。”夏喜民由衷地說。
陳雲州擺手:“配方這種東西,只有公之於眾,充分地競爭,才能不斷改良配方,改進技術,從而生產更好的產品,提高效率。”
敝帚自珍能得一時的壟斷之利,但從長遠來看,其實是不利於科學技術發展的。
陳雲州只是一個人,即便再能幹,所做的也有限,最好的辦法便是灑下科技發展的種子,讓其在這片肥沃的大地上生長,壯大,從而推動社會的發展。
夏喜民說:“大人高見,在下願將夏家掌握的各種秘方公之於眾。”
陳雲州很詫異,繼而笑道:“夏員外高義。此事你看著辦,若是不方便也不必勉強。”
陳雲州自己願意將現代成熟的技術分享出去,但不會去強求別人,慷他人之慨,畢竟這些可能是人家祖傳的東西,也可能是一個家族賴以生存的根本。
“是,大人。”夏喜民應了下來。
這時,他們已到了衙門。
夏喜民知道陳雲州初來乍到,有很多事要忙,便識趣地跟陳雲州道了別。
陳雲州剛踏進衙門,陶建華便迎了上來,說道:“大人,齊項明在獄中,想要見大人一面,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人說。”
“是嗎?”陳雲州略一思考後道,“好,我們就去聽聽他現在還能說什麼。”
二人來到牢房,只見過去威風的齊項明這會兒穿著一件泛黃的囚衣,坐在陰冷潮溼的牢房中,一條胳膊空空的,面色灰白,宛如個活死人一樣。
看到陳雲州和陶建華出現,齊項明趕緊站了起來,跪下行禮,腳上的鐐銬鐵鏈嘩嘩作響。
“罪民齊項明拜見陳大人,陶大人!”
這人倒是識趣。
陳雲州揹著手問:“你說要見過,何事?”
齊項明仍舊保持著跪姿:“陳大人,以前都是罪民有眼不識泰山,被逆子之死矇蔽了雙眼,多有得罪。如今罪民只求大人饒小人一命,小人願將家中所有財物悉數獻給大人,並賣身給大人為奴,以後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真是太能屈能伸了。
陳雲州意外之餘,更覺這人不能留。
齊項明這種“識時務”實在是有些可怕。況且就他和他的黨羽犯下的這些罪行,留他一命,那誰還那些枉死的人一個公道呢?
“你見我就是要說這些?”陳雲州冷淡地問。
許是聽出了陳雲州話裡的不屑,齊項明咬了咬牙說:“罪民這些年還攢了一筆銀子,藏在隱秘之處,若大人能留罪民一命,罪民願將這些都給大人。”
還是花錢買命,沒勁兒。
陳雲州輕輕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