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便遣散了眾人,讓他們十日後再來按照登記冊上的順序領磚塊,
憑證則是發給他們的號碼牌。
遣散了這些百姓,餘下三個磚窯,陳雲州沒去,但讓人按照一號磚窯的處理方案,隔一段時間領一次磚,省得太多人排隊等太長時間。
當然,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要解決百姓熬夜排隊這事,還得提供足夠量的磚塊。
好在五日後,章師傅這邊傳來了好訊息,紅磚燒製成功了。
陳雲州立即讓其他三個磚窯的師傅前去一號磚窯學習,改造磚窯,改燒紅磚。不少領磚的百姓也加入到了挖土,攪拌,定型磚塊的行列中,磚窯的師傅們只需要燒磚就行了,生產效率一下子提高十數倍。
而且好訊息還接踵而來,夏喜民將玻璃鏡子的製造方法賣了出去。
他總共賣給了二十名商人,每人四千貫錢,合計就是四萬貫錢。
五五分,陳雲州能拿兩萬貫錢,再加上先前掙的幾萬貫,他手裡現在足有接近十萬貫錢了。
錢是不愁了,陳雲州愁的是擁護值。
最近他沒做什麼利民的事,擁護值上漲得很慢,一天就幾百點,照這速度,恐怕得半個月才能湊齊九萬點。
廬陽縣轄下百姓的好感度已經刷得差不多了,增長的空間實在是很小。
陳雲州琢磨了一陣,想到了河水縣。
河水縣面積很大,也有二三十萬人,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擁護值。
而且河水縣縣令文玉龍跟陳雲州私交不錯。
這人還曾幫忙代管過廬陽縣的修路工程,有修路的經驗,很容易上手。
說幹就幹,陳雲州給文玉龍寫了一封信過去,邀請他一起建磚窯修路。
這條路,陳雲州打算先將地面平整壓實後,鋪上一層紅磚,然後再淋上一層薄薄的水泥,這樣的路面更結實耐用。
在古代這種沒有重型卡車碾壓路面的年代,只是路人行走和少許馬車經過,完全不會壓壞路面。而且下雨天,走在路上也不用擔心踩一腳的泥了。
至於修路的銀錢,陳雲州現在手裡最不缺的就是錢。
萬一他真的是個冒牌貨,這麼多錢也帶不走,最後估計會被官府沒收上交朝廷,還不如拿出來做點實事。
此外,陳雲州還決定發動這條路沿線的百姓。
他們是用路最多的人。
這條路建成,他們受益最大,理所應當要出最多的力,所以不發工錢,只每天提供兩頓飯。
修路的材料則就近取材,修到哪兒就在附近十來裡之內建一座磚窯。
等修完路之後,這些磚窯也可繼續為民服務,燒磚賣給百姓建房子。
鄭深聽完陳雲州的計劃,驚得下巴都合不攏:“咱們出錢……不,準確地說是大人出錢給河水縣修路?”
陳雲州咳了一聲:“我也是想著咱們兩個縣相鄰,兩縣百姓不少還是親戚,這路太不好走了,來往一次多不方便?不如幫他們也將路修好,這樣以後咱們縣的百姓走親戚也方便,還可加強兩縣的商貿往來。當然,咱們只出一天兩頓的伙食,其他的事情都由河水縣自己負責。”
可從廬陽修到河水縣縣城,有一百多里,比到慶川還要遠一倍,工期肯定會拉很長,所耗費的糧食也不少,加起來恐怕也得花個萬兒八千貫錢。
這麼多錢撒出去,說陳雲州是散財童子都不為過。
陳雲州以前雖也不太在乎銀錢,可這麼大手筆還是第一遭。
鄭深約莫猜到了陳雲州的心理。他這是擔心自己身份有異,打算先將錢花光了再說?
不得不說,這也是個好法子。
這麼多錢,換成銀子都好幾大車,他又帶不走。花在河水縣博個好名聲也不錯,萬一真的哪天東窗事發,兩縣百姓出來替他求情,朝廷也要考慮考慮民意。
這也算是給陳雲州的未來上了一道護身符。
想到這些,鄭深贊同地說:“大人高義,咱們廬陽縣能有大人這樣的知縣,實乃百姓之福。下官贊同,只要河水縣那邊沒意見,咱們年前就開始修,爭取在春耕之前將路修好。”
文玉龍當然沒意見了。
他老羨慕廬陽到慶川的路了,平整結實,馬車走在上面舒坦多了,還能省不少時間。
他也想修,奈何兜裡沒錢,只能繼續顛簸著去慶川。
所以接到陳雲州的信,他非常高興。
不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