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葛家軍覺不敢睡,第二天起來,大家眼睛上都掛著黑眼圈。
更鬱悶的是,這慶川守軍一大早又來了。
這麼反覆折騰,到下午,葛家軍實在是累了,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無動於衷了,要不是太吵了,很多人恐怕
都要跑進營帳中睡覺了。
從望遠鏡中看到這一切,陳雲州心裡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他放下望遠鏡,望著遠處的敵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擊即將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060 都是自己人
冬季的天黑得比較早。
酉時三刻,太陽就落山了,暮色降臨,葛家軍軍營中,不少士兵吃過飯就回營睡覺了。
輪值計程車兵就沒這麼好命了,他們站在寒風中打了個哈欠,忍不住咒罵:“這該死的慶川守軍,他孃的真是一群缺德的膽小鬼,有種的就打過來啊,天天在外面騷擾我們算什麼好漢。”
另一個士兵困得眼皮子直打架,聽到這話,有氣無力低說:“我只希望他們今晚消停了,我還想睡個好覺呢。”
他們這批人只守上半夜,到子時就會有人替換。昨晚就沒睡好,今天又要值夜,還真有點吃不消。
可怕什麼來什麼,那士兵話音剛落,遠處又響起了號角聲。
軍營中立馬響起此起彼伏的咒罵聲。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給慶川守軍一點顏色瞧瞧。
今天中午,葛淮安就安排了一營精銳埋伏在半道上,準備截殺出城又來騷擾他們的慶川守軍。
可慶川守軍就跟長了千里眼似的,竟然雞賊地繞到了另一邊去吹號角。
埋伏的隊伍趴在樹叢中吹了半天冷水,結果白等了。
他們也曾派過斥候去打探,但等斥候回來報告,對方又跑沒影了,實在是難纏又狡猾。
葛淮安聽到這號角聲都頭痛:“又來了,陳雲州這是打不過就打算噁心死老子嗎?”
他這兩天肉眼可見地暴躁了許多。任誰一天被人戲耍十幾回,而且晝夜不歇,脾氣也好不起來。
軍師冷靜地勸道:“大帥,陳雲州此人異常狡猾,他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等廢力又無法對我們造成實質性傷害的事,當心他另有目的。咱們現在若是焦急、憤怒,很容易中對方的圈套。”
葛淮安深吸一口氣,吩咐旁邊的一名將領:“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