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賦這部分,不少百姓家中都囤了一批糧食。這些糧食撐個幾個月沒有問題。”
“但柴火只夠撐一個來月。若是一個月後,葛家軍不退,咱們將會無柴可燒。”
陳雲州思索片刻後說:“儘量將柴火集中起來。明天就張貼告示,讓城中百姓上繳柴火,以後城中集中開火,願意自動上繳柴火的百姓出一半的糧食,我們給他們出一半。”
集中開火能省不少柴火。
個人煮一鍋飯和十個人煮一鍋飯的所用的柴火相差無幾。
鄭深點頭:“好, 明日我就讓人在城中張貼告示。”
陳雲州抬起佈滿血絲的雙眼看著鄭深道:“辛苦鄭叔了。”
鄭深輕輕搖頭:“哪裡的話,這是我該做的。慶川若是守不住,只怕我們的命會都跟吳大人一樣。”
話題還是不可避免地拐到了吳炎身上。
陳雲州嘆了口氣,想起第一次見時吳炎時,他算計自己的模樣,還有他氣急敗壞,心悅誠服的樣子,一幅幅畫面在腦海中劃過,是那樣的生動,仿若還在昨昔。
可惜,斯人已逝。
吳炎本打算三個月後就辭官回鄉,闔家團圓,享受天倫之樂。可他的生命永遠地留在了南方這片土地上,他再也無法跨過三個月的時光,回到他朝思暮想的家鄉。
命運就是這麼無常!
“我們守住慶川,就是吳大人最願意看到的。”陳雲州停頓片刻又說,“若有能力,咱們要收回橋州,我想這定然是吳大人最後的心願。”
鄭深眼睛有些紅:“對,我們一定要守住慶川,收回橋州,還慶川百姓、橋州百姓安寧的生活。”
馬車內的氣氛有些沉重,正好衙門到了。
陳雲州笑了笑,拍拍鄭深的肩膀:“鄭叔,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忙!”
次日,葛家軍沒有再對慶川城發起攻擊。
但城中百姓都見識過了戰爭的殘酷,誰也不敢掉以輕心,早早便起來忙碌了。
陳雲州只睡了一個多時辰就起來了。
他先去找了陶建華:“咱們的兵力太少了,現在就徵召士兵,編入軍隊,交給童良和阿南訓練,一邊訓練一邊每隊輪流上城牆,練習如何守城,看看城牆上的血,免得戰事起,他們臨時上戰場不習慣。敵人不會給咱們適應的時間。”
陶建華點頭:“今天上午已經有很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