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他哭訴霍斯臣這個負心漢…… 哭聲揮之不去在耳畔縈繞,張宇文不停地說“不要哭了”,她只是不聽,霍斯臣又在旁邊焦急地喊他“宇文、宇文!”張宇文在夢裡充滿不耐煩,怒吼一聲,坐了起來。
“宇文!”常錦星穿著睡衣,已經進了他的臥室:“你能起來嗎?你昨晚上幾點睡的?”
哭聲還在,是從客廳裡傳來的,但那哭聲有點蒼老,還帶著歇斯底里的破音,張宇文一個激動,剎那清醒了。
“怎麼了?”張宇文問。
“嚴峻的媽媽來了!”常錦星說:“我不知道她怎麼找到這裡的,還有其他人……”
張宇文頓知非同小可,這是嚴峻最怕的事,他火速穿衣服彈下了床就往客廳裡跑,陳宏、鄭維澤都醒了,大家正在客廳裡安慰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嫗。 此刻嚴母正坐在沙發上,旁若無人的大哭著,小棋則由鄭維澤抱了起來踱步,卻也在哇哇大哭,想必是嚇著了。
除了祖孫兩人之外,嚴峻的侄兒,那名叫沈應傑的男生也在,旁邊還坐著另一個四十來歲的女性,看長相想必是沈應傑的母親,也正在陪哭。
“嚴峻呢?”張宇文一看就明白了,顧不得去勸,馬上去找藥。
“給他打電話了。”常錦星說:“他說五分鐘就回來。”
“靜姨呢?!”張宇文喊道:“天王保心丹和丹參含片在哪裡?”
劉靜芳趕緊從廚房裡出來,拉開最高的抽屜幫張宇文拿藥。
張宇文快速地擰開藥瓶,正好這時嚴峻開啟大門進來,一看場面,先是二話不說,上前抽了沈應傑響亮的一巴掌,頓時引起轟動,場面又是一片混亂。
“我的兒啊——!!”嚴母大哭不止。
“不好了!”陳宏吼道:“快!宇文你的藥呢?”
陳宏見過不少老人家,聽到嚴母哭的快背過氣便知道心臟受不了,馬上為她按後背。
張宇文示意嚴峻過來,嚴峻接過藥,劉靜芳又去倒水,張宇文說:“無論如何讓她先吃下去。”緊接著又找出丹參含片。
“媽!”嚴峻也開始哭了。
一時間客廳裡四個人哭成一片,嚴母說:“你哥死了多久了,怎麼你什麼都沒說啊!我的天啊!怎麼會啊!我的兒啊!我的岱啊——!你怎麼就這樣扔下媽媽就走了啊!你沒有心…… 媽把你養這麼大……”
其他人各自安靜地回了房間,嚴峻跪在母親面前,伏在她的膝上也開始哭,小棋見狀哭得更大聲了,先是伸手要嚴峻抱,但嚴峻已經無法再照顧小棋。 張宇文忙接手抱過,小棋又喊著“宇文、宇文”。
張宇文不知父母與子女離別的情緒,因為他沒有孩子,也無法體驗子女死亡的劇痛,但他依舊忍不住流淚了。
沈應傑的母親也在哭,彷彿被勾起了傷心事,嚴峻的嗚咽,嚴母的破音,沈大姐淒厲的哭聲,外加小棋的抽泣,客廳裡一時迴盪著悲傷的氣氛,張宇文的眼眶亦忍不住紅了。
門鈴聲響。
張宇文抱著小棋前去開門,想起今天約了他的好友梁政,正要讓他到門外等時,卻發現面前站著霍斯臣。
霍斯臣一夜沒睡,疲憊不堪。
張宇文沒聽見停車的聲音,平時霍斯臣的車都停在門外,便問:“你車呢?”
霍斯臣不安道:“當了,抵債用,我來拿我的銀行卡,馬上就走。”
張宇文示意他進來,霍斯臣作好碰釘子的準備,但他只想看張宇文一眼,他以為張宇文這個時候會在睡覺,沒想到卻以這樣的方式出場,讓他一時顯得有點呆滯。
客廳裡,他們還在哭,霍斯臣被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上樓去。”張宇文示意霍斯臣。
霍斯臣便從嚴峻背後走過,輕手輕腳地上了樓,臉上滿是疑惑。
張宇文抱著小棋,跟在他身後,朝自己的床一指。
“你在這裡待著。”張宇文說:“我有事要處理,稍後還有話跟你說。”
霍斯臣麻木地點了點頭,坐在床邊上。
樓下又開始了第二輪的痛哭,張宇文只覺得頭疼欲裂,腦子裡一陣一陣地嗡嗡響,小棋睡得很難受,片刻後又開始哭。 張宇文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炸了。
他再次把小棋安撫好,放進房間的嬰兒床裡,聽見外面嚴母哭著說:“我的兒啊…… 媽要去看看你,你在哪兒?”
“你給我滾去上學!”嚴峻朝著侄兒怒道,同時又把他拎起來,粗暴地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