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傾向於女性的性格特徵,而這點特徵,令他在小學到初中時,接受了一段時間的霸凌。
常錦星沒有打斷鄭維澤,只是認真地傾聽著。
“初三時我吃了一段時間的糖。”鄭維澤解釋道:“糖就是……”
“我知道是什麼。”常錦星明白“糖”是雌性激素的代稱,許多跨性別者沒有條件或是不願做手術,就會吃雌性激素,來讓自己的身體淡化男性特徵。
“到了高中時,我就被發現了。”鄭維澤說:“再也弄不到了,但高三那年,我也放棄了,不想再當女孩了,當男生也挺好,有時候我覺得自己不男不女的……”
“不要這麼說。”常錦星笑了笑,說:“你就是你。”
常錦星搜腸刮肚,想找點話來安慰鄭維澤,張宇文如果在的話,也許能說出一些溫暖又有力量的話,但常錦星不行,他只能聽,真誠地傾聽。
鄭維澤:“可能我發現還是男孩子,在這個社會上活得更容易一些?高中聯考我考得很爛,落榜了,和家裡大吵了一架……”
“然後你就到江東來了。”常錦星接下話題。
“對。”鄭維澤說:“我還記得我高中時喜歡的那個男生呢。”
“是直男吧。”常錦星說。
“你怎麼知道?”鄭維澤詫異地問他。
常錦星笑道:“你一直喜歡直男。”
“他很痞,和你一樣,也喜歡混。”鄭維澤說:“交了好幾個女朋友,當時我好崇拜他,不過我覺得他對我是真心的,雖然吵架的時候,他偶爾會動手打我。”
常錦星心想那實在太不可取了,說“像我”簡直是侮辱我,無論什麼狀態下,他都絕不會動手打人,不管同性還是兩性關係,暴力都是絕對禁止的。
鄭維澤:“所以我一直覺得直男是可以被掰彎的,就像他一樣。”
常錦星認真地提醒道:“但是他們最後也會離開你。”
鄭維澤沒有說話,常錦星又說:“後來你們分手了?”
“當然分了。”鄭維澤說:“也許他覺得我不是真正的女生吧,不過就在分手的半年後,我聽說他騎機車追撞,發生了事故,死了。”
常錦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你父母和姐姐。”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