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著鄭維澤,哭了將近四十分鐘後,鄭維澤終於把過程說了個大概,所有人都被氣炸了。
“他住哪個酒店?”嚴峻最先問:“維澤,你不要害怕,我不打他,我只是叫他出來問個話。”
“不要……”鄭維澤哀求道:“我不該貪圖他的錢,就這樣吧,他也走了,我們不會再聯絡了。”
“怎麼能『就這樣』?”陳宏也說:“必須說清楚!”
常錦星則問:“你花了他多少錢?”
所有人圍坐在鄭維澤身邊,於是他更緊張了。
“我…… 我不知道。”鄭維澤說:“好幾萬吧,我在直播間裡認識他,他給我打賞……”
張宇文問霍斯臣:“你把那傢伙揍了嗎?”
“我沒有下重手。”霍斯臣說:“只是摔了他一下,讓他知難而退。 因為我起初沒認出是維澤,早知道就往死裡揍了。”
張宇文心想你還可以啊,打架很難留手,留手的前提是一方比另一方力量、技巧都佔絕對優勢。
“你上哪兒學的摜摔?”張宇文的注意力被引開了,在想如果他與霍斯臣動手,誰能打得過對方。
“我高中時是橄欖球隊的。”霍斯臣答道:“不過你放心,我發誓就算吵架,也永遠不會對你動手,我怕天收拾,今天剛和你吵了個架,就被收拾了。”
張宇文聽到“天收拾”就覺得好笑,奈何那邊鄭維澤正難過,當即各種情緒交織,實在太複雜。
張宇文是最先發怒的,怒火也去得很快,聽完過程後大概明白,鄭維澤自己也有責任,多半喜歡上了那直男,又花了對方的錢。
“但無論如何,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張宇文說。
“對。”嚴峻說。
張宇文:“明天吧,明天再一起去找他。”
“不,不要了。”鄭維澤拉著嚴峻,小聲說:“沒事的,求求你了,我不想再見到他……”
張宇文起身,一語不發,去廚房裡開啟箱子,看見一條巨大的鱘魚猶如史前怪物一般,被冰了幾個小時還有力氣掙扎,張宇文險些也被扇一下,幸好靈活避開了。
“你當心點。”霍斯臣進廚房幫忙,差點被第二次扇頭。
“算了,今晚叫外賣。”張宇文當機立斷,把整隻鱘魚塞進冷凍室裡留待常錦星處理。
“出去吃?”霍斯臣問。
“這樣怎麼出去吃?”張宇文說。
霍斯臣很自覺掏手機點外賣,張宇文卻不讓他付錢,霍斯臣問:“表格你看完了嗎?”
“看完了。”張宇文答道:“在桌子上,我修訂了一小部分。”
霍斯臣“嗯”了聲,張宇文說:“我在想,我們可以租個房子,一起生活。 我的月薪可以支付房租,兩個人在家裡做飯,可以吃得簡單一點……”
張宇文剛說了開頭,霍斯臣便收穫了這輩子最大的驚喜,繼而笑了起來,那開心無法掩飾,他定神看著張宇文。
“你說真的?”霍斯臣問。
“對啊。”張宇文先前想了下,他曾經想回江南居住,江北雖然環境很好,卻多少缺了點地氣,童年時代他在江南住過一段時間,就住在外公的診所樓上,樓下有熱鬧的菜市場,晚上也有許多夜攤。
在居民區裡租一層小樓,與霍斯臣在那裡生活,體驗人間煙火味,也很不錯。
第二天,所有人到場身穿黑西裝,雖然各有各的款,卻依舊顯得很像黑社會集中行動,尤其在鄭維澤穿著休閒服的情況下。
霍斯臣、張宇文、陳宏、嚴峻、常錦星,五個大男生進了酒店大廳,在咖啡吧裡坐著,鄭維澤沉默很久,還是撥通了威士忌的電話。
因為張宇文堅持,這件事必須解決。 對此提議,所有人一致同意,他們在社會上混跡的時間比鄭維澤更長,面對的困難也更多,大家都知道這種事如果不給它一個結尾,將成為許多年裡,橫亙在心裡,永遠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但他們都沒有朝鄭維澤解釋太多,只是冷著臉,強迫他帶他們來酒店裡見威士忌。 不管鄭維澤怎麼哀求都不為所動。
電梯“叮”的一響,威士忌下來了,剛走出電梯,突然看見這麼多穿西裝的高大男生,下意識地嚇了一跳,想轉身回去。
奈何已經晚了,所有人都看見了他,他也看見了鄭維澤。
常錦星坐在沙發中央,身邊是可憐的鄭維澤。
“是他嗎?”常錦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