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起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心情不能再好了。
“你還有事嗎?”張宇文問霍斯臣。
霍斯臣短暫地思考片刻,答道:“不,沒有。”
張宇文給了他一個揶揄的眼神,霍斯臣卻表現得有點茫然,呼吸到山頂的空氣,大家的精神都好了許多,登山時的疲憊亦被拋到了腦後。
然而下一刻,命運給了他們一招無情的暴擊。
【今日纜車軌道故障,無法下山。 】
“什麼──!”鄭維澤差點昏倒。
所有人站在牌子前,瑟瑟發抖。
“對不起對不起。”工作人員是個小妹妹,自己都快哭了,說:“纜車是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壞的,已經在搶修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五點之後都不能再營業,因為天黑之後纜車是不能開的……”
“那我們怎麼辦啊?”聚集在山頂的遊客們吵吵鬧鬧:“摸黑下山更危險吧!”
“請大家聽我說,聽──我──說!”工作人員站在遊客招待處,拿著大聲公,喊道:“各位遊客!請不要焦急!”
張宇文一行人站在人群外,探頭張望。
“山上會給大家提供食宿!”工作人員說:“真的非常對不起!今天晚上天氣會非常寒冷,請務必不要自行下山,下雨天路滑,很危險的!明天一早,纜車就會送各位下山!”
遊客們喧譁良久,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了解決方案,幸虧今天是禮拜六,明天還有周日一天休息,最近又是淡得不能再淡的淡季,山頂上不到兩三百人,全安排進飯店住宿還綽綽有餘。
“怎麼辦?”張宇文等人聚在一起商量,他們這一行人裡,大部分沒有什麼正經事,唯獨霍斯臣與嚴峻想必要回去,而嚴峻又是最麻煩的,還有小棋要照顧。
嚴峻說:“我先打個電話給託兒所,不行只能讓小棋在那裡過夜了。”
嚴峻去打電話,陳宏提議道:“用手機輪流照明能下去嗎?”
“快下雨了。”常錦星說:“不要這樣,太危險。”
張宇文也深知不要與大自然作對的真理,山上白天與黑夜完全是兩個模樣,很冷不說,道路還十分險峻,萬一半路失溫就不是能不能順利下山的問題了,小命都可能搭在山上。
很快,嚴峻打完電話回來了,作了個“ok”的手勢,這讓夥伴們十分意外,也許這種時候苦無良策,嚴峻也明白到再抱怨也無濟於事,還是儘量不添麻煩的好。
“沒關係。”嚴峻反而安慰道:“小棋不是第一晚在託兒所過夜,待會兒我給她打個視訊電話。”
霍斯臣聽在耳中,沒有發問,只是安靜地站著,隨他們商量安排。
“你呢?”張宇文問他。
“我當然可以。”霍斯臣說。
陳宏答道:“那就住吧,晚上大家還可以打牌聊天。”
沒想到本來的登山之旅,陰錯陽差變成了集體住宿,也算是不錯的體驗,陳宏被命運翻來覆去地折騰多了,養成了放棄抵抗,學會享受的習慣,這麼一說,大家復又漸漸開心起來。
“那我們去排隊。”張宇文說:“你們先找地方休息吧,買杯熱奶茶喝。”
“好。”常錦星爽快地說:“『你們』去排隊,『我們』去休息,就這麼說定了!”
張宇文朝常錦星投去威脅的眼神,知道他在打趣自己。
霍斯臣與張宇文拿了大家的證件去排隊,人不多,很快就排到了。
“你晚上真的沒有事情要做?”張宇文拿著飯店房卡與餐券,問道。
霍斯臣:“其實有,但不是很重要的事,不過我想和你一個房間,可以?”
張宇文笑了起來,懷疑地看著他,霍斯臣作了個“打電話”的動作,張宇文便明白了。
鄭維澤正裹著嚴峻的衝鋒衣,坐在遊客餐廳裡休息,嚴峻則站在柵欄處看山下景色,張宇文問道:“怎麼分房?”
明知故問,就像他先前設想的一般,常錦星與鄭維澤一間,嚴峻則與陳宏一間,張宇文又提醒道:“做好心理準備,山上的住宿條件不會很好。”
他們住在相連的三個大床房裡,房內只有一張床,鄭維澤想到晚上可以和常錦星睡一起,頓時精神了不少,大呼小叫地開始嫌棄住宿條件,約好吃飯時間,關了房門。
“你在這裡住過?”霍斯臣說。
“是的,和我前任。”張宇文摸了下床鋪,冰冷無比,只有一張大床,意味著他晚上要與這直男睡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