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
接著,電腦上跳出來每個叫“大衛· roi”的個人資訊,包括了住址。
“你確定這是你爸的真名?” 鄭餘生說:“我黑進去的是市政廳名錄系統。”
“對。” 趙星卓說:“他平時不用這個名字,但我很肯定。”
“所以你叫『星卓· roi』。” 鄭餘生又問。
“我有法語名字。” 趙星卓說:“叫etole· roi。 etole是法語裡星星的意思,男性人格,女性叫estel。”
鄭餘生沉默,一手放在趙星卓頭上,隨手捋進他有點亂的頭髮裡,像摸寵物狗般摸趙星卓的頭,趙星卓只感覺這體驗實在是太奇怪了。
“沒有。” 鄭餘生飛快地瀏覽了照片,說:“他日常應當使用其他的名字。”
“你又沒見過我爸。”
“我照著你長相找的。” 鄭餘生拉了一個視窗,把趙星卓的照片調出來作比對。
“哎不要用我的裸照啊,快住手!” 趙星卓馬上爬起身阻止他。
所有叫這個名字的男人,都沒有與趙星卓有相似點,這下趙星卓也有點難辦了。
“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鄭餘生準備換個方向尋人。
“他是情報販子。” 趙星卓答道:“所以他手中一定握有大量能幫上我忙的情報。”
“哦——”鄭餘生明白了,既是如此,反偵察意識一定非常強。
“等等,等等!” 趙星卓餘光瞥見了一張照片,上面是雜誌的報道,內容有關羅浮宮文物的修繕,上面是一位學者在研究文物。
鄭餘生:“?”
鄭餘生回退,這屬於第一次搜尋人名+姓氏不匹配後,系統自動擴充套件的搜尋機制,把所有姓“roi”的人列了出來。
“我見過這個人。” 趙星卓說:“他還特地來過我家,給我媽送了一封手寫的信。”
“leno· roi。” 鄭餘生說:“萊諾,但他和你長得不像,是親戚?”
“我不知道。” 趙星卓說:“但他多半有我爸的聯絡方式。”
鄭餘生調出了他的大部分資料,男人現年37歲,在盧浮宮的古希臘文物研究部門任職,工作是修復愛琴海地區被挖掘出的古物。
“目標就是他了。” 趙星卓說:“有他的住址嗎?”
“沒有。” 鄭餘生說:“奇怪,住址一欄裡是空的,不過可以去工作單位找他。”
趙星卓打了個呵欠,說:“我要睡覺了,困。”
鄭餘生便讓他挪到隔壁自己的床上,自己還在使用趙星卓的電腦,趙星卓說:“你不要再翻我的照片了。”
鄭餘生隨手在他身上拍了拍,猶如哄小孩般,趙星卓在飛機遭遇氣流的搖晃裡,很快進入了夢鄉。
翌日,巴黎。
酒店尚未能入住,剛抵達巴黎的兩人只能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吧裡坐著,鄭餘生呵欠連天,趙星卓在飛機上卻睡得很好,精神百倍。
“待會兒是不是得去買衣服?” 趙星卓問。
“隨便吧。” 鄭餘生通宵後現在困得不行,乏味地看著侍應為他們兌法式咖啡。
趙星卓的法語很流利,鄭餘生只能說英語,抵達巴黎後大多數時候不作聲,由趙星卓負責溝通。
“還要去租輛車。” 趙星卓盯著手機,先前他沒想到鄭餘生會跟著來,但多一名同伴,也會方便許多。
鄭餘生的手機上是將近兩百個未接電話,全是黃銳。
“你還是打給那位老哥。” 趙星卓說:“別人也只是混口飯吃,何必呢? 我猜待會兒他就要找我了。”
鄭餘生:“如果你不想被跟著,就不要接他的電話。”
趙星卓多少對黃銳這哥們抱著同情,畢竟對鄭餘生而言是出來玩,對黃銳而言卻是他的飯碗,萬一出了什麼閃失對黃銳是很嚴重的事。
果然,黃銳撥通了趙星卓的電話。
“你們在哪裡?” 黃銳第一句話就問。
趙星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老婆會跟著……”
“是老公。” 鄭餘生已經快睡著了,還有精神更正稱呼。
“我們在巴黎。” 趙星卓說:“我保證會照顧好他,不會讓你丟飯碗的,你別擔心了。 過完聖誕節就回去。”
“我知道你們在巴黎。” 黃銳答道:“我也在巴黎,剛下飛機,你們在哪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