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這對大姐來說或許是個遺憾。
劉禹勳看了眼趙星卓正在使用的膝上型電腦,走到一旁去,問:“咖啡還是酒?”
“咖啡。”趙星卓說。
劉禹勳說:“你該睡會兒,這麼馬不停蹄的,身體容易垮。”
“我還不能睡。”趙星卓疲憊地說:“過完這一夜再說吧。”
劉禹勳摘下掛在書房內一側的杯子,來到吧檯後開始沖泡咖啡。
“你不回來,沒人敢動那部電腦。”劉禹勳說。
“嗯。”趙星卓說:“沒關係,我正在匯出一些資料。 我媽媽設下的密碼其實很簡單……”
他抬眼看劉禹勳,此刻,劉禹勳的表情變得稍有些不自然。 趙星卓猜測,他也許依舊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假設我沒有回來呢?”趙星卓說:“這裡只有你與景良,你們總歸要一個個地試密碼。”
這是趙星卓母親的電腦,裡面有大量的商業機密。
劉禹勳說:“我擔心裡面有遺囑之類的,以媽媽的性格,這很有可能。”
趙星卓悲傷地笑了笑,說:“你很瞭解她。”
“不僅她。”劉禹勳說:“爾嵐也立過遺囑。”
趙星卓抬眼看劉禹勳,揚眉詢問。
劉禹勳無奈攤手,說:“但她不讓我看。”
“那是正常的。”趙星卓說:“未雨綢繆而已,我只希望不要用上。”
劉禹勳端著咖啡過來,放在書桌上,自己則喝酒,神色不定,目光在趙星卓的臉上與膝上型電腦間遊移。
“你覺得會是誰?”趙星卓說。
劉禹勳示意咖啡給你了,轉頭望向窗外的夜景,答道:“都有可能。”
趙星卓拿起咖啡,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鄭家沒有參與到這樁血案之中…… 只是直覺。 他不僅一次地想,如果調換境地,東關主導了一場陰謀,幹掉了鄭餘生的父親鄭裕,接下來,自己會採取什麼措施呢?
一是速度除掉鄭餘生,免得他回來報仇,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二是好好地待他,讓三大黑幫的另一組背鍋…… 將仇恨引向競爭對手。 但這個選擇實在太不可控了…… 有潛在的風險。
翡座位於江北區域的高地上,從三樓母親生前的書房望出去,璀璨的燈火與夜景一覽無餘。 趙星卓放下手頭的事,與劉禹勳一同望向窗外,漫江燈火,盡數化作了五顏六色的光暈。
“…… 媽媽生前……”
劉禹勳的聲音變遠,趙星卓努力搖頭,眼皮不斷變重,促使他閉上雙眼,他竭盡全力睜大眼睛,定神,眼前的景象卻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他茫然地抬起頭,望向劉禹勳,再次對視的剎那,劉禹勳走上前,一手輕拍他的臉,趙星卓意識隨之遠離,重重趴在桌前,繼而從辦公椅上緩慢地滑了下去,側身躺在地毯上,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開門聲響,景良走進書房。
“順利嗎?”景良問。
“他在這點上確實很蠢,沒有任何提防。”劉禹勳走到桌前,看膝上型電腦上的資料,複製進度顯示70。
景良伸手,準備接過電腦。
“重點檢查裡頭的遺囑,以及那個叫『大衛· roi&039;的聯絡方式。”劉禹勳提醒景良道:“他解開了密碼,你得當心別自動進屏保了。”
景良點頭,拿走了母親生前的電腦。
趙星卓在寂靜中驀然醒來,眼前一片漆黑,同時聞到了一股鐵僵味。
短短三秒,他便明白過來。
“劉禹勳!”趙星卓怒吼道:“你這個叛徒!”
他的頭被麻布袋套著,人則被吊得懸空,雙手反剪身後,毫無掙扎之力。 漆黑的麻布袋邊緣透出微弱的光線,但他無從判斷。
周遭靜謐無聲,趙星卓沉聲道:“劉禹勳,你現在把我放下來,從此隱姓埋名,離開這裡,說不定還有躲開我趙家兄弟的機會,否則景良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
“省點力氣吧,哥哥。”景良的聲音響起。
趙星卓驀然愣住了。
頭套被解了下來,趙星卓一身西服,捆得嚴嚴實實,被懸掛在一個廢棄廠房的中央,光線昏暗,四個角落裡各有一名手持衝鋒槍的保鏢,面前站著他的親弟弟景良。
“為什麼?”趙星卓的聲音發著抖:“景良,我不明白,為什麼?”
景良笑了笑,示意趙星卓看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