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來巴黎過聖誕節。” 趙星卓隨口道,又把麵包卷扔了少許出去喂鴿子,自言自語:“以前我還在想,第一次來巴黎過聖誕的這個機會,一定要留給我的未婚妻。”
“有什麼特別的說法?” 鄭餘生說。
“啊? 你沒睡著?” 趙星卓有點驚訝。
鄭餘生又打了個呵欠,坐直身體:“我本來就沒睡著,快說,有特別的理由?”
“檞寄生下的吻啊。” 趙星卓說:“你不知道?”
“沒有。” 鄭餘生努力搖搖頭以獲得清醒,答道:“檞寄生是什麼?”
趙星卓解釋道:“傳說在巴黎的任意一棵聖誕樹前的檞寄生下,親吻對方,就能獲得永恆的愛情。”
“哦。” 鄭餘生說:“你很浪漫,我不知道這些,也沒有在聖誕樹下接過吻。”
“學著學著就會了。” 趙星卓答道:“走吧,酒店房間應該可以入住了。”
抵達酒店時,趙星卓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最初他只預訂了一個大床房! 然而想臨時加房卻來不及了,聖誕假期巴黎全是遊客,酒店早已人滿為患。
“快點。” 鄭餘生不耐煩道:“我要困死了。”
趙星卓只得再次與鄭餘生睡一個房間,開啟房門後,鄭餘生衣服也不脫,直接撲上了床,說:“我要睡覺了,別喊我,醒了我自己會起來。”
“喂!” 趙星卓說:“你先把衣服鞋子脫了!”
鄭餘生趴上床去,瞬間就睡得不省人事,趙星卓整理了衣服掛上,這家酒店就在香榭麗舍大道的黃金位置,從酒店視窗望出去,恰好能看見凱旋門與艾菲爾鐵塔,十二月的巴黎連空氣裡也飄著冰霜,房間內卻很暖和。
趙星卓只好去給鄭餘生脫鞋,脫風衣,換襯衣,鄭餘生倒是很配合,在睡著狀態下隨便他擺佈。
這小子身上的氣味真好聞…… 趙星卓注意到了鄭餘生的氣息,那是與女孩子的奶香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只屬於男性的體香,或者說特別的荷爾蒙。 鄭餘生坐了一夜沒洗澡,身上有股亞洲人獨特的雄性費洛蒙,有點像剛出爐的麵包香。
趙星卓聞了下自己身上,也有一點,但沒有鄭餘生這麼明顯。
關鍵是他聞到鄭餘生脖頸一側的氣息時,居然有點奇特的心跳加速,被喚醒了性慾。
不不不…… 太變態了。 趙星卓給鄭餘生換好睡衣,蓋上被子,自己又去洗澡。 想到先前他們在鄭餘生家裡假裝做愛的一幕,不禁又面紅耳熱,當時光顧著緊張了,沒有注意到兩人裸體時年輕男生的特殊香氣。
趙星卓以前做過測試,表現他有一定的雙性戀傾向,交過的女朋友裡不乏充滿中性的,冷豔的東歐或俄羅斯面孔,那夜鄭餘生的假戲也成功地喚醒了他內心深處頗為隱秘的某種慾望…… 不,不能這樣。 趙星卓洗過澡,也有點困,時差還沒倒過來,於是躺上了床,與鄭餘生睡在一起。
鄭餘生睡的正香,他的睡顏很帥,像個小孩,趙星卓摸了摸他的頭,用遙控器拉上窗簾,並關了燈,與他一同入睡。
再醒來時,趙星卓發現自己與鄭餘生摟得緊緊的。
趙星卓:“………………”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 趙星卓走在香榭麗舍大道上,一臉抓狂。
鄭餘生兩手插在風衣兜裡,一臉淡然,說:“是你自己轉過來摟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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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兩人睡了一個好覺,導致趙星卓不知不覺就轉過抱著鄭餘生,鄭餘生先醒,在晨光裡還用手機自拍了幾十張照片,上面是半身赤裸的趙星卓,依偎在他胸膛前的酣睡照。
“我說真的,快點把它刪了。 喂不要做成桌布! 你想讓我社死嗎?” 趙星卓去搶手機,鄭餘生的動作卻相當敏捷,把它收進了兜裡。
趙星卓面朝鄭餘生,倒退著走了幾步,鄭餘生說:“少廢話,還找不找你爸了?”
趙星卓無可奈何,只得與鄭餘生躍上了去往盧浮宮的班車。 今天是平安夜,大街小巷的人都準備度過連同新年的長假,不少商鋪已經提前關店,盧浮宮也會提前於下午三點閉館。
鄭餘生透過公車的窗外注視著街道,趙星卓幾次想摸走他的手機,手機卻被鄭餘生從左兜換到右兜。
“別鬧。” 鄭餘生說:“注意觀察周圍環境。”
趙星卓:“這裡是異國他鄉,不可能有人…… 你在看什麼?”
鄭餘生示意趙星卓看,公車路過的街道上,一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