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漾來到陸家,陸頌檀搬進來,兩人的關係就親密了很多,最能從陸頌檀對他的肢體接觸看出來。
他很適用這些摸摸頭髮蹭蹭臉的舉動。
人一開心就容易得寸進尺,他盯著陸頌檀的香檳:“哥哥,我能喝一口嗎?我沒喝過,我都只能喝鮮榨果汁。”
他站在光下,眼裡是光的倒影,影影綽綽閃爍,像撒嬌的小狗。
以前他是不敢對陸頌檀這樣的,陸頌檀簡直被他打敗了,舉著香檳:“可以舔一點點。”
“嗯嗯嗯!”
他真的只抿了一點點,淡淡的酒味還沒透過喉嚨就消失了,他咂巴著嘴品了兩下,依舊沒有品出什麼味道,還是開心:“真好喝!”
陸頌檀笑,想說些什麼,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陸總,好巧啊。”是瞿季同的父親。
他旁邊站的不是瞿季同,是一個易安沒見過的女孩子,穿著淡藍色禮裙,恬靜優雅。
陸頌檀極少公開出席宴會,一旦出現,總免不了要經歷幾個相親局,光是聽陸權提起的都有十好幾個,只不過陸頌檀從來都沒去過。
易安多看了兩眼,去拉陸頌檀的衣服,小聲說:“我去陽臺打個電話,待會兒就回來。”
陸頌檀點頭,易安微微朝瞿總和那位女生點頭問好,擦過他們出去了。
抵達陽臺,外面也掛上小彩燈,不像是老頭子的風格,不過確實很有生日的氛圍。
他撥打出去的電話沒有被接聽,客廳裡面傳來一陣歡呼,想來是陸漾和老爺子出來了。
從昨天起他就聯絡不上濯塵,兩人的時差不一樣,但還沒出現過斷聯這麼久的情況。
他心底的不安被慢慢放大,轉身出去的時候差點撞到別人的身上,心不在焉地道了對不起,手腕卻被抓住了。
他想掙開,抬頭,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瞿季同把他抵到牆上,黑著臉:“你這幾天為什麼不聯絡我?”
易安的第一反應是他為什麼要聯絡他。
本來他們就不是相互聯絡的關係,在陸漾轉學之前,他甚至很少和他說話。
自從照片事件和偷東西事件發生後,瞿季同身上就背了處分,一直沒有來過學校,易安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翻篇了。
背部抵在陽臺的欄杆上,鉻得生疼,手腕也疼。
瞿季同一臉兇相,看著就不正常。
易安怕激怒他,沒掙扎:“有什麼事你好好說。”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瞿季同眼睛全紅,“我在你後面跟了那麼久,一點好處沒撈到,憑什麼陸漾就能和你一起,他就是個窮鬼,他沒人養,養父是死同性戀,他為了接近你假裝喜歡男人,不噁心嗎?”
瞿季同自顧自說著,易安都沒空打斷糾正他,等他說完才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也……”瞿季同聽起來快哭了,“喜歡男人,你要是喜歡他的話不能也喜歡我嗎?我會對你很好的。”
他身上是濃厚的酒味,臉和眼睛都通紅,要滴出血一樣。
易安被他擒住,完全掙不開:“喜歡男生女生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我糾正一下我不喜歡陸漾,我也不喜歡你,所以你可以放開我嗎?”
“你不喜歡陸漾。”瞿季同喃喃道,“那你就能喜歡我了,喜歡我吧。”
他朝易安壓過來,用了十成力氣,兩隻手都很燙,到處摸他。
易安嚇得心臟撲通亂跳,一隻手抓住欄杆穩住自己,另一隻手在口袋裡面的手機裡面亂按。
鈴聲震動,也不知道打給誰了,對面接起,不過兩秒鐘就掛了。
易安無力望天,下一秒,陽臺上的門卻被開啟了,陸漾和陸頌檀同時衝進來。
陸漾擒住瞿季同的手把他反手壓到了牆上。
陸頌檀則是來拉他,把他扯進懷裡護好,聲音不穩:“有沒有哪裡有事?說話。”
心臟跳得太快了,易安都分不清這噗通噗通的心跳聲是他的還是陸頌檀的,身體軟了一半,大喘氣。
陸頌檀從兜裡拿藥,壓在他舌尖下面。
苦澀的藥丸化開,易安才得以喘息:“沒事,我沒事。”
陸頌檀驟然放鬆,陸漾也跟著長吁一口氣,壓著瞿季同的手繼續用勁。
瞿季同半張臉磕在牆上,還不死心:“憑什麼你喜歡陸漾不喜歡我。”
陽臺上的空氣都被凍住了,陸頌檀和陸漾同時看向了他,這視線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