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你是去打家劫舍了嗎?”宋鉞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地銀子。
那天,他承認賀境心把銀子上交之後,他的私房錢果然沒能過夜,三百兩的銀票和幾十兩的銀子全部被賀境心收了過去,連錢袋子裡的三枚銅板都沒放過。
可是就算賀境心把銀票兌換成銀子,三百多兩也絕對不可能有眼前這麼多,眼前這些,宋鉞粗粗估算一下,也有……
“一共三千八百多三十五兩還有八十五貫錢零二十八個銅板。”賀境心慢悠悠地把眼前的銀子數目都報了出來。
麻袋這麼重,其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銅板太多了。
宋鉞直呼好傢伙,這還有零有整,精確到銅板。
“你這到底幹什麼去了?”宋鉞不解地看著賀境心,實在不明白這人怎麼一下午沒瞧見,從哪兒弄來這麼多銀子的。
賀境心看著宋鉞,忽然道:“你伸手。”
宋鉞不明白賀境心要他伸手做什麼,卻還是依言照做。
賀境心從地上撿起三枚銅板,放在了宋鉞手裡,“你的。”
宋鉞下意識看向地上的那一堆銀子。
,!
“這些全是我的,用你手上的那三枚銅板贏來的。”賀境心道。
宋鉞:“贏……你去賭錢了?!”
你一個縣令夫人,竟然去賭錢了!
賀境心:“做什麼大驚小怪,我只是去賭,都沒有去嫖,也沒有去殺人。”
賀境心用你怎麼如此不懂事的眼神看了宋鉞一眼,“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宋鉞: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東西。
半刻鐘後,宋鉞坐在地上,一臉複雜,“所以,你去那個賭坊,只是想要查地下賭坊?”
賀境心一臉正經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宋鉞:“那這些……”
賀境心看著重新裝回麻袋的那些銀子,心情無比愉悅,因為錯失逍遙仙那一箱子寶物的鬱悶之情都得到了治癒,“我去賭坊,要是一上來就亮明身份,說我是縣令夫人,我要見你們東家,對方肯定會有所防備,現在我裝作是一般賭徒進去,展現一番我高超的賭技,對方肯定會想要把我手裡的這些銀子贏回去,如此不需要我費心思,自然就能見到他們東家。”
宋鉞狐疑地看著賀境心,這人表情半點都不心虛,彷彿真的就是如此。
若不是宋鉞認識賀境心多年,從小被她坑到大,他說不準就信了。
這人去找東家問地下賭場的事是真。
順勢去贏錢也是真。
宋鉞把手裡的三枚銅板又放回了賀境心的手裡,“夫人真厲害。”
賀境心挺直了腰,將銅板收了起來,她瞥了宋鉞一眼,“你還有得學呢。”
宋鉞:……
宋鉞嘆了口氣,還能怎麼樣呢?
賀境心說的對,她只是去賭,她不出老千,全憑驚人的洞察力,一眼看破人心,一路贏到最後。她沒有去嫖,也沒有去謀財害命,如此也行吧。
“明天晚上,你真的要去嗎?”宋鉞看著賀境心,眼神裡帶著幾分擔憂。
賀境心點了點頭道:“自然要去,逍遙仙都察覺到這個賭坊不對勁,那說明這個賭坊肯定有很大的問題,才端了一個明先生,要是再藏個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賀境心沒有說下去,但宋鉞已經知道了賀境心的未盡之言。
這賭坊開在青州城內,在青州上上下下官員都被抓走的情況下,賭坊依然屹立不倒,背後絕對藏了什麼了不得的靠山。
“那金滿堂說了,要一萬兩銀子才能進去,你有這麼多嗎?”宋鉞又問。
賀境心笑了一下,“怎麼沒有,我這不是有一麻袋嗎?”
宋鉞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置信,這進了賀大丫兜裡的銀子,竟然還有拿出來重見天日的機會嗎?
“可是這麻袋裡的也不夠一萬兩啊。”宋鉞道。
賀境心:“會夠的。”
第二天一大早賀境心就起來了,她鬥志昂揚地繼續帶著花明庭出發了,目標直奔賭場。
莊家:……
噩夢啊。
莊家十分憋屈,卻還有不能撕破臉,只能面帶扭曲的微笑,看著賀境心一把把地贏錢。
賀境心泡在賭場一天,她照樣還是用三枚銅板當本錢,一樓的賠率是十倍,本錢少沒關係,架不住贏得次數多,今天賀境心倒是沒有像昨天那樣逢賭必贏,她有輸有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