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了,但金家的靠山又不是隻有這些人。
金滿堂雖然不願意和宋鉞這麼個代理知府對上,但真的對上了他其實也沒有太過擔心,畢竟金家真正的靠山還沒有倒呢。
金滿堂臉上的假笑沒有了,商人的那種精明狠厲就露了出來。
賀境心看這人終於脫去了那層偽裝,也沒有繼續拿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瞧人,“東家不必這麼緊張,我只是對你這地下賭坊感點興趣,想去見識見識一番罷了,我若是真的有心為難你,早就叫衙役把你們賭坊給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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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境心說著,眨了眨她無比真誠的眼睛,“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到你這地下賭坊去玩一玩。”
金滿堂:……
金滿堂表情有些抽搐,看得出來他應該是想要笑一笑,但他此時大概是實在笑不出來,所以一時間表情竟然有點猙獰扭曲,“賀夫人說笑了,您當然有資格,既然夫人開啟天窗說亮話,我也不和您打什麼太極,我這賭坊要去的話,須得遵守我們的規矩,便是之前大都督來這兒,也是這樣的。”
金滿堂說到這裡,語氣裡已經帶了一絲警告,他並不怕賀境心,他只是怕麻煩而已,畢竟宋鉞才來,萬一是個愣頭青,橫衝直撞地要收拾他,他就算有靠山,一時半會兒的對方也是鞭長莫及。
賀境心不甚在意道:“這是自然,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
金滿堂見她答應了,臉色也稍稍好看了一點,“我們賭坊,每月只開啟一次,月中子夜時分準時開啟,五天後一輪結束,夫人來的倒是巧,今日正是十三,明日子時您再來,屆時必定會讓夫人如願。”
賀境心衝著金滿堂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滿意之色,“不知你這賭坊,進去需帶多少銀兩?”
金滿堂衝賀境心比出一根手指,賀境心看了一眼,笑著點了點頭,“一兩。”
金滿堂:……
神的一兩,以為他們金家的銷金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去的地方嗎?
不過想想這人一開始竟然只拿了三枚銅板當賭資,金滿堂又詭異的覺得,這位夫人不會覺得一兩銀子的賭資就已經是筆鉅款了吧?
“是一萬兩。”金滿堂糾正道。
賀境心敷衍地點了下頭,“知道了,行了,我先回去了,我出來的時候和我夫君說好了一會兒就回去的,再不回去,我家夫君該著急了。”
金滿堂皮笑肉不笑地把賀境心親自送了下去,一直等到賀境心帶著花明庭走沒影兒了,金滿堂臉上的假笑呱唧一下落了下去。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賀境心和花明庭一前一後地走在青石鋪成的街道上,終於走出賭坊範圍後,花明庭扛著一麻袋銀子,沒忍住開口問道:“賀大師,你緣何知道地下賭坊的?”
賀境心倒也沒有瞞著,“之前在仰天山上的時候,那位逍遙仙告訴我的。”
她瞞住了賀從淵的事情沒有提,“她說這青州城內有一家地下賭坊,裡面很是有趣,這不是有機會到青州了,不去見識一下多可惜。”
花明庭:……
我信你才有鬼!
花明庭才不相信這位比猴兒都精明的賀大師,真的只是去見識一下地下賭坊的。
賀境心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脖子,有捏了捏有些酸的肩膀,之前在樓下賭桌前,她為了每把都贏,精神高度集中,到底還是很累人的。
走到府衙後門的時候,賀境心恰好和騎在馬上,臉曬的泛紅的宋鉞碰上了。
宋鉞的目光直接被花明庭抗在肩膀上的那個麻袋吸引了,“你們這是……買什麼去了?”
“買了點銀子。”賀境心說著,先宋鉞一步跨進了府衙內院。
宋鉞:……買了點什麼?
宋鉞:什麼銀子?
宋鉞懷疑是不是今天太過疲憊,導致自己出現了幻聽。
宋鉞翻身下馬,他牽著韁繩把馬拉了進去,守在一邊的小廝急忙上前,接過宋鉞手裡的韁繩,把馬牽下去餵食去。
賀境心推開臥房的門,讓花明庭把麻袋放在了地上,花明庭依言照做之後,便抱著他的劍離開了,這裡畢竟是賀境心和宋鉞的住處,花明庭一個外人待著不好。
賀境心拖著麻袋往前挪了挪,然後她解開封口,將麻袋側過來,裝在麻袋裡的銀子銅板之類的便嘩啦啦地往下流。
走到門口,目睹了這一幕的宋鉞:!!!
什麼鬼,真的是銀子嗎?
“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