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成為太子妃,當今對她情根深種,為她空懸後位嗎?”
世人認為當今的原配發妻過世,是因為當初王家嫡女被選為太子妃,聲勢浩大,王家為了嫡女造勢,幾乎抹去了當今髮妻的存在。
事實上,王家人做的很成功,很多人都想不起來有這麼個人。
畢竟這個人在當今登基之前,就從所有人的視線裡消失了。
這就導致了一個很微妙的誤解,消失了就死了,因為死了所以才要選新的太子妃。
,!
那麼,當今的髮妻真的死了嗎?
或者說,當今的髮妻是在什麼時候死的?
溫家族地。
陽光從土樓的窗戶落進來,罩在賀境心的眼皮子上,她從床上坐起來,一眼就能望出去,一望無際的是青蔥的水稻田,再遠一些可以看到群山隱約。
她下了床,走到床邊,推開窗戶,早上的太陽尚且沒有過分的燥熱,或者說這裡四面環水,反而沒有那麼熱。
溫家族地,坐落在海上孤島上,四周圍都有從海中拔地而起的群山遮掩,唯一與陸地相連的那條路,偶爾還會被淹沒在海水之下。
說起來,當初把溫家族地安在這裡的溫家祖先也挺厲害的,要在這裡建造那樣一座土樓,開墾出那麼多的田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推門走了出去,土樓裡這個時候很是熱鬧,不少人見到她都覺得眼生,但她那雙溫家人特有的眼睛,又說明她不是外人,有人猜測,許是在外面歷練的姑娘回來了吧,畢竟幾年不見,容貌略有變化也是可能的。
她一路笑著打招呼,半點也沒有拿自己當外人的意思,這麼其樂融融的下了樓,去天井裡打了水稍作洗漱,隨大流去了飯堂,溫家的飯堂裡這會兒人來人往的,賀境心走到打飯的地方,往裡看了一眼,早飯還挺豐富,有饅頭包子,也有米粥,還有豆花,還有其他的一些炊餅,可見溫家族地雖然偏安一隅,族人需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但日子要比外面普通百姓好過多了。
吃過了早飯,賀境心溜達著去找了溫族長,作為溫家族地的掌權人,沒有人比溫族長知道的更多。
賀境心找到溫族長的時候,他正在學堂裡面給一群小蘿蔔頭講三字經,她從後面溜進去,在一個小孩身邊坐下,漫不經心地聽著族長講課。
溫族長拿著書搖頭晃腦的讀著,轉身回頭的時候,瞧見了她,他翻書頁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之後若無其事的當做沒看到賀境心這個人。
賀境心也不介意,倒是她邊上的小孩被她嚇了一跳。
一堂課講完,溫族長看向賀境心,賀境心這才站起來,溜溜達達地跟著溫族長去了隔壁。
隔壁屋子是溫族長的書房,他一般會在這裡處理一些庶務,檢視外面寄進來的信。
“昨夜睡得好嗎?”溫族長坐下後,看向賀境心。
賀境心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還不錯。”
是真的還不錯。
她時常被失眠困擾,除非身體疲憊到極致,大腦被強制停止的時候,她才能一覺到天明,但昨天夜裡,躺在母親曾經睡過的床上,她竟然很容易就睡著了,甚至一覺睡到了天亮。
溫族長看著賀境心眼下的青黑,心下了然,這孩子以前怕是長年累月的睡不好覺。
溫家先祖,也就是當年拜師鬼谷先生的那位奇人,據說就是一副癆病鬼,長年累月睡不著覺,瘦的像人幹,眼睛都是紅血絲。賀境心比起先祖來說,還是強了不少的,至少看起來不像是生了重病。
“想來你秀姑姑應該和你說過你孃的事了吧。”溫族長用一種稀疏平常的語氣問。
賀境心點了點頭,“是,說實話,很意外,她口中的溫覓和我記憶中的娘,彷彿是兩個人。”
“你記憶裡的樣子,是她對母親這個身份的理解。”溫族長眼神變得溫柔了一些。
賀境心:“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麼厲害的人,卻死的那麼可惜。”
溫族長身體往後靠在了椅背上,“再厲害的人,也是血肉之軀,況且人一旦有了軟肋,就無法肆無忌憚。老虎尚且有打盹的時候。”
賀境心順下眼睫,她並非不理解這些,只是因為出事的是自己的親人,會下意識的不想去接受罷了。
溫族長並沒有繼續聊溫覓的事,“說說吧,找我想問什麼。”
賀境心抬眸看向溫族長,“我想知道,趙長生到了溫家族地之後發生的事。”
溫族長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