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嗎?”
宋鉞:哪裡正常了啊!
宋鉞跟在賀境心身後,走到了小土坡的最上頭。
站得高,看得遠。
賀境心站在土坡上,極目遠眺,很快,她的目光,鎖定了一個方向,那裡是個三岔路口,通向不同的方向。
往這邊來的路,明顯要小很多,其餘兩條是常走的路,路面被踩得又寬又結實。
宋鉞自然也看到了那個路口,“咦,那個路口……”
宋鉞記得那個路口,畢竟他們不久之前才走過,“有一條路是通向溪草村的!”
賀境心點頭,“我想,我大概知道,花農為什麼會死了。”
賀境心從土坡上下來,張書鶴此時正拿了一個小鏟子,想要把地面挖開,賀境心直接走到張書鶴面前道:“不必挖坑了,張大人,你知道王三喜家住在何處嗎?”
張書鶴驚訝地抬起頭來,“宋夫人是發現什麼了嗎?”
賀境心抬起手,指向了剛剛發現的那個三岔路口,“那邊,其中一個路口,是通向溪草村的,另一條道,應該是通向官道,我們來的時候,便是從那邊來的。”
張書鶴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宋鉞卻忽然想起一件事,“當初,花想容找村長開路引,是言明自己要去長安的,可她最後卻出現在了洛陽,至死也沒能到長安。”
張書鶴聽宋鉞這麼一說,瞬間恍然,“你是說,當初花想容帶著牡丹離開溪草村,極有可能是搭上了花農王三喜的車,但中途不知出了什麼變故,可能是王三喜貪婪,把花想容連同牡丹一起,帶到了洛陽!”
如此,一切都連上了!
不起眼的花農,卻在這其中,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
張書鶴收起鏟子,轉身就朝自己的馬走去,賀境心和宋鉞重新上了馬車,一行人跟在張書鶴身後去花農王三喜家。
剛剛有關於王三喜的事,不過是猜測,他們需要去求證。
王三喜並不住在溪草村,他住的地方,要順著往溪草村去的那條路往前走上二里路,然後再拐到另一個方向去。
王家村算是一個非常大的村落,村子裡大部分人都姓王,王三喜家住在村子東頭。
三人在村口停下,張書鶴下了馬,賀境心和宋鉞則從馬車上下來了。
三人一起走在村中的土路上,王家村不少人家都是以種花為生,這一路走過去,入目所及,倒也挺好看。
三人走的並不快,而村中勞作的老農,見了外人進村,少不得要關心一番,萬一是來採買花卉的貴客呢。
王大貴扛著鋤頭,走到了三人面前,臉上還帶著笑,“三位貴人,是來咱們村買花的嗎?”
這三人衣著體面,收拾的乾乾淨淨,一看就不是他們這些地裡刨食的農人。
張書鶴作為一地父母官,並非是高坐廟堂之上,什麼都不管的那一類,他耐著性子和王大貴攀談,談著談著,便問起王三喜家的事。
王大貴有些遺憾,原來客人已有目標,“您要是問別家,我可能不清楚,但三喜我知道啊,他是我隔房的堂弟,哎,就是可惜啊……前幾天出了點意外,人沒了。”
張書鶴露出遺憾之色,“這樣啊,我是聽說,洛陽城裡謝家都是從他家定的花,想來選些花來著。”
張書鶴是個非常擅長聊天的人,走了一小段路,他就從王大貴嘴裡,把王三喜家的情況問了個大概。
比如說,王三喜也不知道走的什麼運,攀上了謝家這門生意,每年光謝家就能穩賺不少銀錢。
王三喜家二十多年前,蓋了一座氣派的大院子,那大瓦房,到現在都還是他們王家村的獨一份,比村長家住的都氣派呢。
聽到王大貴提起二十多年前,三人都精神了不少。
“青磚大院子要蓋起來,得不少銀子吧?”宋鉞問,“他家是哪裡發的財啊?”
王大貴知道的也不太多,畢竟這種事不好打聽,“這誰知道,不過大家都猜,他們是不是遇到貴人了,也有人猜是不是撿的。”
這一路撩閒,很快就走到了村東頭。
王大貴指著前面那座青磚院子,“那邊就是了。”
“多謝。”張書鶴道了謝。
王大貴擺了擺手,扛著鋤頭走了。
張書鶴三人看向前面的大院子。
果然很氣派。
院子外面,種了一圈花木。院門外的一個空地上,有著燒了紙錢的痕跡,也是,雖然這幾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