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入眠,被人吵醒,那的確會氣到想殺人的。
賀境心死亡凝視,但看著看著,她注意到了宋鉞怪異的姿勢,“你為什麼歪著頭看我,宋二你出息了啊,你拿鼻孔看我!”
宋鉞:“我不是,我沒有,我剛剛閃著脖子了!”
賀境心:哈哈哈!
宋鉞:好氣哦!
賀境心看到宋鉞挺慘,被他吵醒的那股想刀人的鬱氣直接就散了。
賀境心從馬車上跳下去,宋鉞小心翼翼地扶著馬車下來,他脖子沒法動,稍稍一動就疼,他也不敢瞎動,這可是脖子!
張書鶴一回頭,就看到了宋鉞詭異的姿勢。
張書鶴:……
張書鶴:“宋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宋鉞好想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但他還必須強裝鎮定,“無事,只是閃了一下。”
張書鶴盯著宋鉞看了一會兒,心中忍不住嘀咕,這真的是三元及第的狀元嗎?為什麼看起來不聰明的樣子。
張書鶴沒有再糾結宋鉞的脖子,他回過頭,看向這一片青石崗。
那盆牡丹花,最開始出現的地方就是在這裡。
這裡,也是王三喜猝死的地方。
賀境心往前走了幾步,這裡的地面鬆軟,並不結實,應該是被填平過,因為這裡很少有人走,所以還沒有人被人踩踏成結實的路面。
“這裡是一片亂葬崗,埋過很多死人,尋常很少有人從這裡走,尤其是沒有太陽的時候。”張書鶴道,“之前為了查王三喜死的事,我審問過發現王三喜屍體的那個謝家護衛,那護衛說,他到的時候,看到他趴在一個白骨坑邊上,手裡抱著那盆牡丹。”
張書鶴:“王三喜的屍體我見過,他臉上的表情,的確和謝家主的很相似,只是仵作驗過屍,王三喜身上沒有任何致死傷,只有一些摔下去的擦傷,他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所以當時張書鶴查過之後,便讓王家人把屍體帶回去了,不是兇殺案,便無需立案。
也正因為如此,一開始,誰也沒有把王三喜的死和謝家家主的死聯絡起來。
畢竟一個是世家大族的家主,一個只是普通的花農罷了。
謝家主是一目瞭然的尋仇兇殺,花農卻是毫無他殺痕跡。
但從謝家主燒紙錢的行徑來看,花農的死,應該是死給心虛之人看的,這是一個殺人預告。
那麼,花農為什麼要死呢,既然是復仇,那麼死的絕對是和當初花想容被囚禁有關的共犯。
賀境心四處看了看,不遠處,有個高一些的山坡。
賀境心直接朝著山坡走去,宋鉞歪著脖子看著賀境心,他眼尖地看到賀境心腳前面的位置,還有個白花花的東西,仔細一看,那分明是個斷骨。
宋鉞:!!
宋鉞歪著脖子朝賀境心跑去。
宋鉞:“賀境心,腳下,你別亂跑啊,這裡是亂葬崗,是真的死過很多人的,你腳底下,不知道埋了多少枯骨!”
賀境心回頭,宋鉞歪了脖子,腦袋正好朝著賀境心的方向,他眼中有掩飾不住的關切和焦急。
賀境心低頭,看到了腳前面的白骨,她再抬頭,看向宋鉞,忽然朝著宋鉞笑了一下,“宋二,你過來,我有個大秘密告訴你。”
宋鉞眼中露出一絲警惕,畢竟賀境心每次這麼說,總沒什麼好事。
賀境心:“和這個案子有關係哦,你不想快點破案嗎?現在你的好兄弟,杜引章,也變成兇犯嫌疑人之一了呢。”
宋鉞走到賀境心面前,因為脖子閃了不能低頭,這裡地面又十分不平整,他走的並不快,好不容易走到賀境心面前,賀境心所站的位置比宋鉞要高。
宋鉞張嘴,正要說話,賀境心一隻手搭在宋鉞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忽然按在宋鉞的腦袋上。
下一瞬,咔嚓一聲。
宋鉞嗷了一嗓子,“賀大丫,你謀殺親夫嗎!”
賀境心啪的一下,在宋鉞腦袋上來了一下,“叫什麼叫,我要謀殺你,還能留你到現在?怎麼也要等你把所有家產都給我,這會兒謀殺你一點都不划算。”
賀境心嗤笑了一聲,扭頭就往前走。
宋鉞:“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不像話!”
宋鉞一低頭,然後愣住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然後又前後左右搖了搖,“不是……賀境心,你怎麼還會治扭脖子?”
賀境心:“呵,我可是賀大師,會點小技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