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這位夫人如何稱呼?”
“我姓賀。”賀境心這一次倒也沒有胡說八道,“我聽說,這二樓是百倍的賠率?”
姜先生點頭道:“對,二樓是百倍賠率,由東家坐莊,並且賀夫人請放心,我們賭坊在青州開了幾十年了,素來講信用,您不用擔心您贏了之後東家耍賴。”
賀境心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如此,我倒要見識見識了。”
姜先生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領著賀境心和花明庭順著長長的走廊往裡走。
姜先生邊走,邊閒話般地打聽道:“我觀夫人面生的很,夫人莫不是第一次來我們賭坊?”
賀境心忽然笑了一下,“是啊,我隨我家夫君到青州上任。”
姜先生腳步驀的一頓,隨後又繼續往前走,“倒是招待不周了。”
賀境心這話毫無遮掩,就差直接報出她丈夫就是青州府的代理知府了。
“不要緊,現在開始周到些。”賀境心說的十分大氣。
姜先生: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什麼叫現在開始周到些,別人的客套話,你是一點也不見外的當真了啊!
賀境心自然是故意的,就算帶著一個花明庭,但他們孤身跑到這賭坊來,還直接一上來就挑釁對方,這根本就是在死亡的邊緣瘋狂的蹦躂。
宋鉞如今是這青州的代理知府,是賀境心能夠拿來扯的那面虎皮。
如此,無論賀境心接下來做出多麼過分的事情,這賭坊的東家都不會輕易弄死她,畢竟弄死她就意味著要得罪宋鉞,也許這些人並不懼怕宋鉞這麼一個新來的代理知府,但這些人絕對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什麼不能收場的事情來。
這膠東道上上下下的官員都被帶回京城了,對這裡的最終處置還沒有下來,這就意味著青州這個地方,現在還在很多人的監視之下。
這賭坊的東家但凡還有點腦子,就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和宋鉞硬扛。
若說在永昌縣的時候,賀境心孤身入仰天山,是一把破局的尖刀,那現在在這賭坊裡,宋鉞便是賀境心肆意橫行的後盾。
姜先生停下了腳步,他推開了一扇門,門內是佈置的十分奢華的小包房,包房的中間放著一張賭桌,桌子上丟著三枚骰子。
賀境心的眼睛眯了一下。
那骰子與賀境心手裡的那一枚,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