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心,賀境心的口音明顯不是本地人,一個外鄉人打聽靠山村有什麼目的。
“哎,家中有病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也是聽一個貨郎說起,他十年前到靠山村賣貨的時候,聽說村中有個神醫,我這不是病急亂投醫……”賀境心一臉愁苦之色,好像家中真的有個絕症病人在等著她求醫問藥。
那人頓時露出理解之色,甚至臉上滿是同情,“可惜了,那大夫醫術的確很好,只是早就死了。”
“我還是想去看看,萬一神醫還有傳人呢?”賀境心紅著眼睛,不死心,像是一個深處絕境之中,但凡有一點希望都不想放棄的人。
“如此……你們最好找一個靠山村的人,讓村民帶路,不然夠嗆。”那人嘆了口氣,如今的靠山村幾乎與世隔絕,村口都被攔著,除非有當地人帶著進去,否則進村都進不去。
賀境心急切地道,“不知大嬸可有認識的靠山村人?”
大嬸可惜地搖了搖頭,看著賀境心明顯失落的表情,又有些於心不忍,糾結半晌又開口道:“也是巧,今日初八,靠山村的村長應該會進城,到縣衙去登記村中出生的嬰兒……”
“真是太謝謝你了!”賀境心感激地道,她掏出幾個糖塊塞給了大嬸當做謝禮。
問到了靠山村的事,賀境心就回了客棧,她換了一身衣裳,帶著賀影心幾人又出了門,這一次直奔縣衙而去,她直接亮出了監察使的監察令,看到令牌的衙役嚇了一跳,當即衝進縣衙裡去,不多時,鳳縣的縣令就急匆匆地面帶微笑地跑了出來。
“大人到來,有失遠迎!”鳳縣縣令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乾瘦乾瘦的,精神氣倒是挺好,出來後看到站在縣衙門口的幾個人,有些遲疑地看向追影。
“錯了,錯了……”衙役悄悄拽了拽縣令,用眼神瘋狂暗示賀境心才是那位監察使大人。
縣令十分流暢的原地打了個圈,看向了賀境心,“不知大人到我們鳳縣,所為何事?”
賀境心:“本官奉命前來,暗查一樁舊案,需要縣令大人配合。”
“配合配合。”縣令麻溜地點頭應道,“不知是什麼案子?”
賀境心沒說話,只是淡淡瞥了縣令一眼,縣令瞬間心領神會,他略微點了下頭道:“明白,是下官唐突了。”
縣令將人迎入縣衙中,賀境心就問起縣令有關於靠山村的事,作為一地父母官,縣令對治下的村鎮還是有所瞭解的,畢竟這裡又不是什麼天高皇帝遠的地界兒,縣令還是很兢兢業業的。
縣令翻出本縣輿圖,指著輿圖上的一個地方,“靠山村比較偏,不過老百姓日子倒還算好過,靠山村三面環山,那山上富得很,長著不少藥材,靠山村人都會一手很俊的炮製藥材的手藝。”
賀境心:“大人是何時任鳳縣縣令的?”
縣令:“下官已經是九年前來的,如今算是連任。”
大晉地方官,五年一考察,若官員在任上表現亮眼突出,便能調任,鳳縣縣令上任之後,治下還算不錯,本來可以升任的,但他覺得自己年紀大了,不是很想挪地兒,就想在這鳳縣縣令的位置上坐到致仕。
賀境心點了點頭,九年前來的,這時間也挺微妙,“上一任縣令如今在何處,大人可知道?”
“上一任縣令突發惡疾沒了。”縣令道,“下官當時也是被急調到鳳縣來的。”
賀境心翻看鳳縣縣誌的手微微頓了頓,又不動聲色地將那一頁翻了過去。
“本官要去一趟靠山村。”賀境心將縣誌合上,“大人可否帶路?”
賀境心之前不是沒想過自己想辦法進村,但她很快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她不必如此小心謹慎,就算這裡還有一些人的眼線,訊息怕是也傳不到長安城的,皇帝那個老狐狸,瘋是瘋,但他瘋的有章法。
“自然可以。”縣令應下。
靠山村距離鳳縣縣衙還有點遠,縣令讓人去準備馬車。賀境心則借了個衙役去落腳的客棧將賀影心他們喊過來,靠山村藥爐是賀影心娘生活的地方,他在那裡出身,如今到了這裡,賀境心希望他去看看。
此時師爺來找縣令,說是正好靠山村的村長來給村中新生兒登記戶籍,可以讓村長同行帶路。
村長是坐驢車來的,聽說縣令大人要去靠山村,頓時有些忐忑,不知大人去靠山村是要做什麼。村長絞盡腦汁的想村中是否有出什麼事,但靠山村這些年基本不太與外面的人來往,門都不出了,咋惹事呢?
沒等多久,蘇芷帶著顧岑宴和賀影心還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