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再重複了,但是咱們得弄暈它們。”阿斯托利亞抬了抬精緻的下顎,傲慢地說。
“我才不要砍下它們的腦袋。”斯科皮嫌惡地抗議。
斯萊特林小姑娘衝沒人看見的角落翻了個白眼:“別比我更像個姑娘,好嗎親愛的。”
……如果男子漢氣息意味著要弄死活生生的青蛙,我一點也不介意夾起我的小兄弟暫時變成一個可愛的姑娘。斯科皮默默地想著,但是他很聰明地沒有說出來……如果傳到德拉科耳朵裡,他可能會直接從魔咒課教室衝出來擰下我的腦袋。想著,斯科皮遲疑地掏出一張符紙,晃了晃,然後塞進裝滿的活蹦亂跳的小生物的桶裡,飛快地蓋上蓋子:“關鍵時刻,我們得用一點本土的方法。”他笑嘻嘻地對阿斯托利亞說。
“我不指望你能對它們用昏迷咒。”阿斯托利亞點點頭,在斯科皮重新開啟蓋子之後,毫不猶豫地伸手進桶裡抓出一隻青蛙,然後用鋒利的小刀將它的腦袋弄了下來,鮮紅的血濺上了她胸前的卡通圍兜,整個過程,小姑娘始終保持面無表情,她頭也不抬地說,“看來梅林的份兒上,斯科皮,把它們的腦子弄出來——如果你再不行動,我們就沒辦法完成任務了。”
斯科皮用兩根手指捏起那個被剁下來的青蛙頭,噁心地用取小型生物腦部專用鑷子戳了戳它,一低頭髮現自己面前已經有了四個待處理的腦袋,不由感嘆道:“阿斯托利亞,有時候你的表現和一般貴族姑娘不太相同。”
阿斯托利亞手上動作一頓,抬起頭衝男孩飛快地笑了笑:“也許只是因為我知道,想要贏得未來丈夫的尊重,並不能只靠我身後的家族。”
“哦……哦。”斯科皮茫然地眨眨眼,“可是我們才十三歲?”
“貴族男孩們在十四歲的時候就會有一個成人儀式了。”阿斯托利亞眨眨眼,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下,“而我從開始學習如何寫字開始,就同時學習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貴族妻子。”
“……你姐姐也學那些課程?”
“是的。”
“潘西也學?”
“是的。”
“……我怎麼沒看出來她們學過這些?”
“達芙妮壓根就沒認真去學,她認為只要背得出燦爛的家譜就夠了——帕金森,或許是隱藏得太深,也有可能是真的不在意吧。”對於婚約者的現任女友,阿斯托利亞表現得冷靜的可怕,她淡淡地說,“——說真的,你到底要不要開始處理這些青蛙腦袋?已經有十幾個了,如果你不想弄,我們就換換工作?”
“不換。”斯科皮果斷地捏起一個青蛙腦袋,小心翼翼地將它的腦子挑了出來然後放進一個清理乾淨的廣口玻璃杯中。
……
草藥課之後的魔藥課上,他們真的用上了這些青蛙腦子,還有艾草和雛菊的根。斯內普教授要求學生們配置一種名叫“burn-healing paste(燒傷治療膏)”的藥劑,被正確製造的魔藥成品被要求直接放到講臺前面去,然後由斯內普教授親自送到醫療翼去給龐弗雷女士。
“我打賭這是為了三強爭霸賽做的準備。”在斯科皮前面,一個二年級的格蘭芬多小聲地跟自己的同伴說。
斯科皮瞪著他的背看了一會兒,最後將注意力重新放到正在切著的雛菊根上,他低聲嘟囔:“不知道勇士會不會是斯萊特林的。”
“我想應該不會。”阿斯托利亞用黃銅秤桿稱量出精確的艾草量,小心翼翼地將需要用的那一部分倒入一個備用的器皿中,她連呼吸都變得非常小心,“家長們不會允許我們去冒這個險——事實上鄧布利多教授還是隱藏了一些資訊,三強爭霸賽不是偶爾有人喪命,幾乎每一屆都會有勇士死亡,最多的時候,三個學校的勇士全部死亡的機會也不是沒有過,那大約就是上一次最後最後舉行三強爭霸賽的時候。”
斯科皮手一抖,將雛菊的根切成了狗啃,在阿斯托利亞譴責的目光下他懊惱地“嘟”了一聲,開始試圖將它們稍稍變得好看一些:“可是德拉科看上去非常想參加。”
“馬爾福先生不能越過那道年齡線,而且,盧修斯·馬爾福先生也不會同意他這麼做。”阿斯托利亞接過了斯科皮的工作,並低聲開始讓他將坩堝架到火上放入那些早已準備好的基礎溶液。
“——愉快的交談完畢了嗎?先生,小姐們?”柔滑、優雅的聲音從倆人背後傳來,永遠身著黑色長袍,走路無聲無息的斯萊特林院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教室前面移動到了他們身後。
斯科皮脊樑一僵,瞬間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