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科皮忙著滿桌子找餐巾好把鼻子裡甜膩的飲料弄出來時,德拉科繃緊了臉,將挺直嚴肅的臉一直保持到了最後開學宴會結束……可惜,紅透了的耳根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潘西更加抓緊了一切機會在竊笑個不停——事實上,每當她將臉擰向德拉科試圖好好跟他說一句話時,都會忍不住讓自己的嘴角詭異的上揚。
最後的一切以德拉科徹底爆發作為完美結局結束。
“好啦,德拉科,這沒關係——至少我們在當時並沒有笑。”在走入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時,斯科皮拍了拍斯萊特林王子的肩,非常真誠地說。
“你是沒有,”德拉科咬著牙說,“因為那時候你正忙著讓自己不要被南瓜汁嗆死——該死的鄧布利多!那個成日瘋瘋癲癲的老瘋子……”
斯萊特林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德拉科的話在看見斯內普教授時停了下來,現在,斯萊特林學院的學長正站在公共休息室的中央,事實上,斯科皮發現如果沒有特殊事件發生,斯內普教授也許每年只會出現在這裡一次,大多數時候他喜歡呆在離休息室入口不遠的魔藥教授辦公室裡。
只用了很短的時間,斯科皮就響起又到了指定“引導者”去幫助新入一年級的時候了,去年的這個時候他的“引導者”正好是才三年級的德拉科,想到這兒斯科皮心裡糾結了下,那麼今年,也許德拉科還會——
“不,今年我不會再去幹這個活兒了。”德拉科斬釘截鐵地對扎比尼說,他鄙夷地瞥了斯科皮一眼,“去年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用來操碎了心,這還不夠嗎?”
斯科皮扭頭對鉑金貴族厚顏無恥地假笑:“撒謊,我可是個乖孩子。”
“哦,佈雷斯,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霍格沃茨圍牆要倒了!”德拉科面無表情地打量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男孩,衝他噴了噴鼻腔音。
扎比尼笑吟吟地搖搖頭,用寵溺的語氣對倆人說:“好啦,我才不要加入你們。”
……
第二天,城堡外暴風雨顯然已經停了,雖然天氣依舊不是很好,但這多少讓人心情稍稍愉快了一些。德拉科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昨晚的事情,此時此刻,他正坐在斯萊特林長桌邊上,懶洋洋地往已經鋪了厚厚一層黃油的土司上抹果醬,順便大聲嘲笑每一個試圖去接近火焰杯報名,而又因為不到年紀被鄧布利多畫的年齡界限圈子狠狠扔出去的人——那裡面大部分來自格蘭芬多。
“斯科皮,你這個學期還會跟我們一塊兒上課嗎?”潘西湊了過來,溫和地問。
斯科皮想了一會兒,最後搖搖頭:“我想不用了,你看,我能跟你們正常對話了不是嗎。”
斯萊特林王子從鼻腔裡發出一聲不敢苟同的冷笑。
“……這真是個好訊息,”扎比尼也加入了話題,假笑著說,“魔藥課上,因為有你的幫忙德拉科總是比我快一些完成魔藥。”
“就算我自己來我也會比你快的,走著瞧吧,佈雷斯。”德拉科放下土司衝扎比尼挑釁地說,彷彿受到了冒犯,說完他頓了頓,將正要爬過自己面前的碧翠重新拿了回來放到稍稍遠一些的潘西那邊的盤子邊上,拖長了強調命令,“給你的課程表我看看,腮囊草。”
“你要做什麼?”斯科皮警惕地問。
“我還能對你怎麼樣?”德拉科不耐煩地反問,“只是看看而已。”
斯科皮瞪了他半天,最後妥協地嘟囔著將課程表從書包裡逃出來塞進德拉科手裡,馬爾福少爺對此很滿意地頷首,裝腔作勢地展開了那張課程表,飛快地掃了一眼後,用很微妙的語氣說:“草藥課……緊跟在後面的魔藥課……我恐怕你要倒黴了,孩子。”
“這個我能理解——通常這麼安排的話,草藥課很有可能是為魔藥課材料做準備的,這樣一來,在草藥課上接觸到的就不光光是植物那麼簡單了,還有可能是水蛭……”潘西做了個噁心的鬼臉,“或者是灰色耗子,親手取出它們的膽汁,惡。”
……很快斯科皮就瞭解到潘西的話意味著什麼。
當他戴著手套,面對整整一桶活蹦亂跳的青蛙不得不想辦法弄出它們的腦子時,他非常希望今天早上他壓根就沒有起床。
“斯科皮,做些什麼。”作為他的搭檔,阿斯托利亞顯得很冷靜,斯科皮認為在對待學習成績這一方面,她甚至有點兒像赫敏·格蘭傑,“至少讓它們安靜下來,好讓我們用小刀砍下它們的腦袋。”金色長卷發的小姑娘說。
斯科皮惶恐地抬頭望著她:“你說什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