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心理。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因此她飛快的朝鄒鹿說了一聲“謝謝”,而後終於動身。 因為太過害怕,任詩蕊在此刻爆發出了巨大的潛能,彷彿一股力量灌入身體裡,支撐著她從床鋪翻了下來,而後跌跌撞撞的朝著房門的方向跑去。 她連頭都不敢回,徑直朝著宿舍的房門,開啟門反鎖的門衝了出去。 此時正值深夜,走廊裡自然空無一人,目光所及之處都房門緊閉。 任詩蕊的大腦亂成一團,腦海裡只剩下了“要離開宿舍”這個選項,因此直接朝著樓下跑去。 身後傳來淒厲幽怨的嗚咽聲,像是穿堂風聲,也像是女鬼發出的聲音。 那這豈不是意味著原本擋著女鬼的鄒鹿已經 雖然心裡生出愧疚,但是任詩蕊卻連頭都不敢回,更不敢細想鄒鹿的下場。 沒想到在下樓時,她突然腳一滑,竟然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伴隨著身體直接與地面碰撞,她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任詩蕊痛叫出聲,但是很快又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繼續朝前跑去。 她的腳似乎已經骨折了,稍微一動,腳踝處就傳來鑽心的痛感。要是放在現實世界,她肯定早就捂著腳踝坐在地上,等待著旁人的幫助。但是且不說現在只有她一個人,而且鄒鹿之前為了救她,捨身留下來拖延時間,她又怎麼能夠辜負對方為她做出的努力? 她要活著,代替鄒鹿活下去 她還要回家見父母 任詩蕊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昏暗的燈光為她照亮了一階又一階的臺階。她就像是剛上岸的美人魚,每一次腳尖落在臺階,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不知道是冷汗還是熱汗從額角流下,將她的頭髮黏連成一縷一縷,但是她卻來不及擦汗。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終於跑到了一樓,閘機閃著紅光,一旁宿管的視窗拉著窗簾,看不清裡面的景象,而離開宿舍樓的門就在眼前。 透過玻璃門,她甚至已經看到了外面的風景。 任詩蕊跌跌撞撞的翻過閘機,近乎是撲一般撲到了門口,用盡全身力氣撞開了門。 隨著門被推開,她流著淚撲了出去。 只是迎接她的並不是堅硬的地面和夜風,而是柔軟的床鋪和刺鼻的鐵鏽味。 任詩蕊忍不住一怔,猛的坐了起來,淚眼朦朧的四處打量,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躺回了宿舍的床鋪上。 只是從床單的花紋來看,這並不像是她之前躺的床,眼前這個宿舍也很是陌生。藉著走廊外透出的燈光一看,門口的掛曆就像是幾年之前的。 她不是已經跑出去了嗎,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任詩蕊驚愕地想道。 不過與此同時,一些剛才沒有被發現的疑點也在她的心中浮現—— 比如她越過閘機時,那個閘機竟然沒有發出動靜。但是在她們當時進入學生宿舍時,碰到了一個學生沒有刷成功學生卡就進閘,導致閘機發出了刺耳的叫聲,像是警報一樣在宿舍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