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願:“當然是因為對從它手裡逃生的辦法有些眉目。” 系統:【?】 任詩蕊同樣毫無睡意。 當意識到副本有鬼,她就已經心絃緊繃。 雖然已經從楊哲那裡聽說就算有鬼也是衝著蘇澤源而去,但是因為才聽了一個鬼故事,讓住在下鋪的她忍不住疑神疑鬼,目光時不時就看向頭上的床板,心中也忍不住埋怨突然提起這個話題的喬願和其他幾個參與討論的人。 她越想越緊張,終於忍不住小聲叫了一聲鄒鹿的名字。 她和鄒鹿是頭對頭的關係,因此哪怕聲音小一些,也很快就傳入了鄒鹿的耳朵裡,得到含含糊糊的回應。 聽到鄒鹿還醒著,任詩蕊瞬間鬆了一口氣,抱著被子輕手輕腳的挪了過去,擠到了對方的床鋪上,而後表示是因為擔心對方害怕睡不著,所以特地過來陪伴。 她知道鄒鹿性格軟,好說話,更別說對方本來就很依賴她,因此很快讓出一個位置。 床鋪不大,兩人擠在一張床上,連翻身都有些困難,和鄒鹿躺在一起,感受到身旁傳來的溫熱體溫,任詩蕊倍感心安。 剛才丟失的睏意終於湧上心頭,讓她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只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臉上。 冰涼,黏膩。 她下意識的想要抬手擦掉,沒想到卻發現胳膊像是被卡住一樣抬不起來。她的意識開始遲鈍的思考,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和鄒鹿睡在一起,狹窄的空間讓她伸不開手腳,因此想要作罷。 只是沒想到那東西依然往臉上和身上滴,讓她終於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睜開眼睛,她就對上了床縫間露出的一雙眼睛,走廊的光將對方眼中的血絲照的一清二楚,而對方眼睛的周邊卻看起來血肉模糊。 上鋪還在往外滲著什麼,一滴滴的落在她們床上,淒厲幽怨的聲音猶如在耳邊響起:“找到臉皮了。” 連臺詞都如此正確。 任詩蕊瞬間僵在床上。 這、這是 她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剛才幾個舍友講的事情。 所以這個女人,或者說女鬼就是她們故事中那個被剝去臉皮的學姐? 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驚恐,任詩蕊直接尖叫出聲,但是淒厲的尖叫明明在宿舍裡迴響,卻沒有換來任何回應。 她餘光一瞥,卻發現對面床鋪的人,包括喬願和唐歡都已經消失不見。 為什麼不見了? 難道難道她們是被吃了?! 任詩蕊的心裡瞬間慌亂起來,牙齒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顫。 “看樣子現在宿舍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了。”突如其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轉頭一看,鄒鹿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過來,臉上還有滑落的血跡。 任詩蕊剛遲鈍的剛生出有還有鄒鹿陪著自己的慶幸,就聽到對方再次出聲。 鄒鹿明顯很緊張,身體已經繃成一張弓,目光盯著床鋪縫隙間露出的那雙眼睛,但還是朝任詩蕊出聲說道:“你快跑,我我攔住她” 對,她要跑 任詩蕊這才意識到因為自己剛才太過害怕,竟然都失去了逃跑的勇氣,但是她很快回過神來:“你” 很明顯,鄒鹿這是要準備直面惡鬼保護她。 任詩蕊在恐懼之中,倒是生出了幾分感動和羞愧。她感動於鄒鹿能夠在這個時候都記得救她,也羞愧於自己剛才在看到鬼的那一刻就已經忘記了鄒鹿的存在,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我怎麼能留你一個人” 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透過床縫,怨毒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 “姐,都這個時候了,你快先跑,你跑了我再跑,而且你就在床邊,別浪費時間了!”鄒鹿大聲喊道:“我沒有父母,但是你的父母還在家裡等你!” 這也是兩人之前在回宿舍的路上聊天時提到過的事情。 任詩蕊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大學畢業後因為暫時沒有找到工作,在家裡安心的當全職女兒。在進入副本之前,她父母剛訂了一家飯店擺宴席,慶祝她的生日,這也是她們家的傳統,因為父母覺得她每一天的生日都值得慶祝。 而她則是在去買準備在宴席上穿的裙子的路上。 如果說鄒鹿的話讓任詩蕊的心產生了動搖的情緒,那麼女鬼接下來的動作讓她下定了決心。 而床縫間那雙眼睛似乎也很不滿意兩人大聲密謀的態度,上鋪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聽聲音像是要往下爬。 任詩蕊一轉頭,看到了一雙抓著床梯的慘白的手,長長的指甲在月光下如同鋒利的刀刃。 這個女鬼要爬下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恐懼終於戰勝了感動,任詩蕊發覺自己還是低估了面對鬼時自己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