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量一向驚人但這晚只喝了少許幾杯酒氣就上了臉雙頰彤紅的她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四周的晚風和煦吹散了酒氣她卻仍有些透不過氣來。腦袋昏沉隱隱作痛起來。風一吹似乎醉意更濃了胸口一陣翻湧。她連忙捂住嘴奔出亮光扶著一座假山張嘴便嘔吐起來。
席上的余文傑朝外面勾了勾手一個僕役小跑進來。余文傑叫他到身邊耳語一陣對方顯得為難。
“怕什麼?是我要喝他的東西難道他還能小氣不成?記住就在書房的暗格裡。”
等那僕役去了柳長風斜了眼睛問道:“你又打得什麼主意?”
余文傑偷偷看了正朝方拓行去的冷幕白嘿嘿一笑:“幕白這傢伙可是藏著好酒吶!昨日我在他書房翻到一個暗格裡面裡面全是好酒!口感玉薤要好得多。”
“真的?”柳長風雖然心情很差可聽到有好酒也動了心餘家的玉薤聞名江南既然有比這還要好的酒自然要嘗一嘗但是……他皺眉道:“直接向他要便是何必偷偷摸摸的?”
“嘿!那樣還有什麼意思?”余文傑撇嘴:“他傷勢未愈待會兒肯定是不喝的。咱們明日再告訴他心疼死他個小氣鬼!”頓了頓又咬牙:“上次我藏的酒不就被你們兩個這麼喝掉的?”這時候那僕役已經跑了回來。
“你倒是快!”余文傑相當滿意對方的度接過精緻的酒壺開啟了塞子。酒香立刻溢了出來:“不錯正是這個!”他取過一旁的空酒壺又連忙背轉過身片刻功夫便將美酒轉移到尋常的酒壺中。揮手打了那僕役去了。然後一本正經地喝酒吃菜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生……
一杯水遞到眼前嘔吐過後的方拓顧不得許多伸手接了。冰涼的清水進了肚子才稍微好受一些。她直起身喘了喘可緊接著胸口又是一陣翻湧不得不再次俯下身去。
“打從認識開始還是第一次見你喝吐。”冷幕白滿面無奈地替她捶背遲疑了一下又輕聲勸道:“既然心情不好就少飲些酒吧!”
方拓揉搓心口聽他這麼說不禁抬頭笑問:“你那隻眼睛看我心情不好?”用眼角瞥了他接著便轉身朝酒桌行去。
冷幕白聞言愣了一愣然後苦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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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冷幕白看著滿地的狼藉和麵前這幾個醉鬼心中氣結。方拓今日不知為何不勝酒力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余文傑爛泥一樣地靠在椅子上好歹還能說上幾句話而柳長風則更加不堪躺在桌底誰都叫不起。一場酒宴到最後成了拼酒大會他因傷勢的關係淺嘗輒止其他則是酒就喝好像跟酒有仇似的他少喝一些的好心提議竟然被人以“身為外人”的理由否決連余文傑這傢伙都唯恐天下不亂的瞎起鬨到了最後也只有他還保持著清醒。
他看三人總算不喝了便站起來攙起離得最近的余文傑。他說完自己也不禁莞爾重新伸出手去可這傢伙實在太重試了幾次才托起來他傷勢未愈又只剩下一隻手顯得頗為吃力。剛要邁步離開余文傑突然又來了精神轉身一把抓住他的手:“別……別跑咱……咱再接著喝……”
“喝你個頭!”冷幕白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手抽出來順勢在對方腦袋上敲了一下沒好氣地道:“下才再這樣直接將你們幾個醉鬼扔河裡去……”說完不禁莞爾失笑他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余文傑幾步到了方拓跟前卻又猶豫了起來。方拓整個面部埋在臂彎裡似乎已經睡沉。他不願讓別人碰觸她的身體又不想打擾她的睡眠。
“公子傷還未好還是交給屬下吧?”旁邊有人不知好歹地伸手被他狠狠地瞪了回去。想了想他俯下身用肩膀頂著方拓的腹部右手環住她的腰枝兒一用力將她整個抗了起來。
“倒也不重!”習慣性地試試重量感覺自己完全能夠承受。
“別……別管重不重你別顛阿?控得我難受。”一道聲音在後背響起:“放……放我下來。”
表情僵在臉上冷幕白愣了愣才手忙腳亂地放下她:“你……你醒了?”他訕訕地收手:“你醉了我送你回去。”那小心翼翼地語氣惹得四周收拾殘局的眾僕役偷笑不已。
“不用你送了……”方拓打了酒嗝往四處看了看扶桌子站起來搖搖晃晃地邁開步子。冷幕白又要扶她被她躲了過去:“我可沒醉自己能……能回去……”她晃了晃腦袋自顧自地往前走。
見她走路姿態雖是不穩卻也不像隨時會跌到的樣子冷幕白知她好強也就不再堅持攙扶只是心中著實放心不下在後面遠遠地跟著。
方拓住的小院其實就在花園隔壁沒多久就到了。
“我到了……”方拓呵呵一笑回身衝他擺手:“你……你也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