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卻說:“你去聽聽客人說什麼,怕是有急事。”
昭夫人積威日漸,耿曙對她總有幾分畏懼之意,姜恆雖然也怕母親,但終究不似耿曙般隔了一層,平日裡要偷聽,被抓到了頂多也就是罵一頓。雖然半夜裡他對客人並無半點興趣,奈何耿曙又推又抱,讓他起來,他架不住只得偷偷出房門,赤腳溜到母親臥室前去。
“天下人只恨不得剝了我的皮製鼓,抽了恆兒的骨作錘,到那瞎子墳前去敲予他聽,”昭夫人的聲音從西廂臥房內傳出,依舊是那充滿嘲諷的語氣,“何曾又有人來憐恤我們孤兒寡母半分?”
“夫人言重,”男人的聲音道,“持劍在手,願做什麼就做什麼,先生教我們,歸根到底不過三個字‘我樂意’,與天下人又有什麼相干?”
“說得是,”昭夫人淡淡道,“所以,這事兒我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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