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訣。
“可我呢?”昭夫人沉聲道,“我就是一個笑話!”
“那孩子也是您的兒,夫人,”衛婆低聲說,“七兒只是他的生娘,您才是他的母親。”
昭夫人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衛婆又說:“少爺用他的性命回報了雍國汁氏,你道少爺只是可憐你,才將你帶離雍都;在老婆子看來,反倒非是如此,少爺原知必死,又何必在汁琮面前,提出非你不娶之言?這麼一來既傷了七兒的心,又耽誤了你的一輩子。”
“七兒決意留在安陽時,想來本意就是相殉而去。耿曙那孩子,如今在這世上,只剩下一位血緣之親,就是恆兒。”
“老婆子已經這麼一把年紀了,”衛婆又淡然道,“縱是想照料到恆兒娶妻生子,好好的當個讀書人,也是有心無力。夫人如今這身子,恕老婆子直言,撐得一歲,也是一歲。朝風暮雨,人這一生,總有照看不到的地方……”
昭夫人的表情逐漸平靜下來。
衛婆說:“七兒自知生前對不起你二人,方命這孩兒,帶著黑劍,從安陽來到潯東,這一路跋山涉水,更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只為到夫人面前,受你一劍。”
“不必再說了。”昭夫人冷冷道,“如今我只想殺了那逃生子,令她求仁得仁!”
衛婆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又是何苦?待得咱們不在人世間那一天,你讓恆兒孤苦伶仃,獨自活著,夫人就高興了?”
偏廳內:
“浸進去。”姜恆說。
“不。”耿曙明顯不想把頭浸到水面下去。
姜恆說:“頭髮要用皂莢洗!”
“不!”耿曙再次表達了拒絕,姜恆只得舀起一瓢熱水要澆到他頭上,耿曙敏捷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兩人開始扭打,姜恆突然潑了耿曙一臉水,耿曙大叫一聲,停下動作。
姜恆以為耿曙生氣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