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散夥以後,Christy去了北京,留我一個人在廣州擦屁股。那段時間確實比較閒,我頻繁的回成都。後來維力從綿陽給我打電話,拉老子去入夥。這盤倒是正兒八經的做生意,他哥哥是公+安,操得還比較亮,維力就靠哥老倌照顧,在躍進路那邊整了個洗腳房,當然肯定是“那種”地方,呵呵。我去綿陽呆了一週,看了一下真的還不錯,就把當時手邊還剩下的20萬扔了進去,當個甩手股東。
這種生意只要上面有人罩著不出事的話,那個利潤率是他媽很嚇人的。維力也很會搞(可能蝦子確實天生就適合開窯子),到了2004年春節我回成都來的時候,本錢都基本上已經賺回來了。1個月後我又拿回了借給董峻的一大筆錢,當時其實都想過要不要全扔到維力那邊去,因為他娃正準備再整個很大的桑拿,上檔次的那種。這種暴利生意只要一上了“檔次”,賺頭就像下錢雨。
和周越分手後,我猶豫了很久:真的要跑去綿陽和維力一起發展“娛樂事業”?該不該走這條路?……說老實話,我本身並不是太喜歡維力,因為他娃大學退學後一直在外面操,身上沾了太多社會氣,我和他並沒有太多共同語言。只是他娃人品還不錯,很靠的住的一個人,適合做生意夥伴。但是他和我的level有差別,而且還差很大!難道就去做那種生意,一輩子這樣“沉淪”下去了?我是一個大學畢業生,難道沒有其他更好的道路選擇?
這就是當時事業方面的迷茫,我不知道是否該去綿陽。
所以當Christy的電話打過來時,我非常倉促的就做出了決定:不去綿陽了,回到Christy那邊去。當時我畢竟是一個還沒滿30歲的年輕人,做出這種不完全理性的決定很正常的。所謂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我還有最後一次揮霍的機會……
一週以後,從維力那裡拿回了所有的錢,我匆匆登上了去廣州的火車。當時還以為是真的要在外地安家,不會回成都來了,呵呵。倒不是天真,而是下了決心要跟定Christy。當時她在我心目中就是能夠決定自己一輩子人生路的領路人。不過這條路該不該我走,我自己都還不知道……
看到這裡,可能很多朋友都會有一個越來越大的疑問縈繞在心頭:Christy到底是什麼人?她到底是做什麼的?這個問題我們無法迴避,只能力求簡短的縮縮:
在前面幾季就提到過,最後的這一季《再見理想》會有非常多的內容無法直接表述出來,只能透過很隱諱的說法。這是現實的侷限,誰也沒有能力反抗。Christy出生在臺灣,他老爸的名字如果說出來的話,應該可以讓很多人驚訝的從椅子上掉下去……不過Christy基本上沒有沾到過她老爸一點光,因為她媽媽沒有“名分”。
她從小生活在臺中,按她自己的話講“不認識臺北的路!”。一直過的很辛苦,國中(初中)畢業時媽媽病逝,她無依無靠,只好在一個同學家裡住了半年。後來她老頭子的一個老部下實在看不過眼,自己單身沒有子女,就把他接到美國,收養成了自己的女兒。她本來並不姓王,是改的養父的姓。去了美國2年後,養父經營不善破了產,只好帶著她回到香港(養父最早是從香港直接去的美國,在香港還留的有點房產),在北角靠收租度日。
養父經歷破產以後,心理完全被打垮了,在香港終日無所事事,後來就喜歡上去澳門,最頻繁的時候每週都要去兩三次。結果可想而知,僅僅半年就把香港的老本也輸光了。最後走投無路,只好把北角的最後一套公寓賣掉作本錢,帶著Christy到維港對面的觀塘去開了家小文具店。
Christy的最高學歷就是在美國上了兩年高中。到香港來後本來養父還說送她去英語學校,結果學校還沒選好就輸光了家產,又不願意送她去GCD提供經費的那種低學費“親中”學校,沒有中五結業文憑也沒法考大學,於是就只好不讀了,呆在家裡幫著經營文具店。養父連遭兩次大打擊,其實人已經廢了,整日酗酒,不睡覺的時候就沒幾個小時是清醒的。
對於當時還沒滿20歲的Christy來講,生活的波折和艱辛可想而知。文具這種生意如果沒有固定大客,光靠零售的話很難維持,於是又只好穿上廉價套裝,背個裝滿樣品的大包去油尖旺四處掃樓。她一直只能勉強聽懂廣東話,但是不太會說,一開口就是軟綿綿的臺灣國語腔,走到哪裡都遭人白眼。還曾經創下過1小時內在旺角被阿sir查3次身份證的紀錄,後來就養成了隨時把護照(她一直拿的美國護照)帶在身上的習慣,10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