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亡命牌,名字上打沒打叉叉模糊不清。從濟南迴來,我對悶悶不樂地王東說,宗哥越來越神經了,他已經那麼有錢了,資產恐怕都上億了,還那麼瘋狂,這是往死路上奔呢。王東說,人就這麼個雞巴樣兒,就像一個作賊的,剛開始覺得偷一次夠吃的就行了,夠吃的以後就想,我再偷一次,買個老婆玩玩,買上老婆了,又想,再偷一次,買套房子住住,房子也住上了,他又想,再偷一次吧,買輛車開開……這樣迴圈往復,最後不是被人打死,就是被抓進監獄,這就是人性啊。王東說得還真有道理,聯想到我自己,我何嘗不是這樣?腦子迷糊了好幾天。
跟大光閒聊了一陣,王東來了。一進門就咋呼:“剛才我碰見小王八了,好傢伙,真狂啊,戴著個燒電焊的眼鏡,後面跟著一大溜保鏢。你說他那麼狂幹什麼?這不是瞎雞巴招搖嘛,三招搖兩招搖警察就好注意他了……”大光笑著打斷他道:“警察早就注意到他了,一拿就是一個死。”王東說:“難說啊。不過這個混蛋的腦子很不一般,白道兒那邊他會打點著呢。有一次一個夥計不開面兒,跟一個當官兒的一起打麻將,贏了錢還真伸手,那個當官兒的也是個土鱉,沒錢。那夥計不讓走,刀架在脖子上。當官兒的就給家冠打了一個電話,家冠當場派人送了錢去。這事兒辦得漂亮,當官兒的走了,那夥計直接被家冠的人‘挺’在那兒了。後來我聽說,家冠經常用這一招籠絡那些當官兒的,有人分析,可能這都是家冠給他們下的套兒呢……對了,我聽說,最近他跟鋼子又和好了,整天往鋼子那邊跑,兩個人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