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 留下一片潮濡,再交疊一層。 舒橋的心顫動,整個人都軟得不像話,她墜在他的懷裡,不敢動,卻又不得不動。 他呢喃問她:“許了什麼願?” “不是說過了嗎?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舒橋啞聲。 “我不信。”商時舟笑了一聲,吻她:“我偏要實現。” 他近乎篤定而虔誠地說:“我要舒橋的所有願望都美夢成真。” 時間被拉長,像是一瞬,又像是一夜。 記憶力最後的片段,是商時舟撐在她上方,有些氣喘,額頭有汗,卻到底鬆開了她。 她眼神裡帶著濡溼和茫然,商時舟抬手覆住她的眼睛:“不要用這樣眼神看我。” 舒橋有些不解:“嗯?” 黑夜讓她的聲音輕得像是呢喃的□□。 “有些事情要忍住是很難的。”商時舟聲音喑啞,手臂的肌肉明顯是緊繃的。 他似是稍微俯低了點兒身子,某些硬邦邦的東西隔著布料觸碰到她的大腿。 舒橋的眼睛被矇住,感官無限放大,原本就紅透的臉瞬間更紅了。 這下她連聲音都不敢出了。 “你再看我,就要忍不住了。”他的聲音帶了無奈卻寵溺的笑意:“雖然你已經成年了,但我覺得不應該在這裡,在現在。” 那應該在哪裡,在什麼時候呢? 舒橋混沌的腦海裡湧出這個莫名的想法,然後在浴室傳來的水聲裡緩緩睡去。 後來他似乎落了吻在她的眉間額頭,將她抱到床上,再擁她入眠。 卻又在她睜眼之前離開。 舒橋赤腳走在木質地板上,隔著窗戶看到陽臺的菸灰缸裡多了許多按滅的菸頭。 蛋糕被切了一小塊。 一夜過去,奶油有些融化,上面的字卻變多了。 【橋橋生日快樂】前面多了定語。 【我的橋橋生日快樂】。 下面又加了一行。 【我也快樂】。 那一夜的一切都像是不太清晰的黃粱一夢,偶爾記起時,也像是蒙了一層薄紗,無數次回憶讓夢更加喑啞,好似彼時所見的月光都褪去,只剩下朦朧中商時舟額髮上的汗珠,和半夢半醒時的水聲。 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就像是在風下翻書,陽光也會照耀到眼睛,記憶裡有斑駁停頓,然後轉瞬即逝。 許是不想打擾最後這個階段的舒橋,商時舟的資訊也漸漸變少,他也不是沒有來看過她,但也總是匆匆一面,幾個擁抱,便看著舒橋明顯疲憊的臉色,要她趕快回去補覺。 好像京市到北江的好幾百公里路程僕僕,只是這樣淺嘗輒止的幾分鐘便可以彌補。 最後一門考完,從高考的考場出來時,恰有記者在校門外,堵住了看起來雖然也有些書海作戰後灰頭土臉、面容卻依舊過分漂亮的舒橋。 男記者遞過話筒:“這位同學,覺得自己發揮的怎麼樣?對未來的自己有什麼寄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