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被時瑤推倒,時瑤看到了他眼裡的怔愣錯愕,那雙清風朗月般的眸子像是一瞬間失去了顏色。zbr
他好像,很難過。
時瑤來不及細究,下一秒,就被人晃醒了。
「時瑤,你快醒醒啊!」是桑漁的聲音。
「實在不行,我拿涼水潑她吧。」
桑漁猶豫,時瑤怎麼也叫不醒,眼下只能這樣了。
阿奇直接去端了盆涼水來,他剛要潑,床上的少女立馬坐了起來,果斷打斷他的行動,「別潑!」
桑漁鬆了口氣。
阿奇頓時笑嘻嘻,「我是就說有用吧。」
桑漁摸摸時瑤的腦門,「時瑤你這是怎麼了,一直叫不醒你。」
時瑤喘著氣,顯然還沒緩過神來,夢裡被人強制要親吻,現實中又差點被阿奇潑涼水,真是雙重刺激。
過了會兒,她才緩過來,搖頭嘆了口氣,「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夢,夢魘住了。」
也不知道這是春夢還是噩夢,透著詭異。
桑漁放下心來,「那就好。」
阿奇出聲提醒,「今天不是說好要去戲坊調查皮影戲嗎,你快起來準備,吃點早飯我們就出發。」
時瑤頓時想起來,他們今天還有任務呢,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迅速恢復狀態。
三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去了戲坊,這是京城一處比較大的戲坊,人不少,此時正好趕上一場皮影戲。
先不說這背後到底有沒有蹊蹺的東西,這皮影戲無論是從製作,還是故事演繹,都特別好。
時瑤他們來的巧,臺上正在演繹一場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男子和女子恩愛不疑,但最後兩個主人公迫於家族壓力,並
沒有在一起。
很俗套,但在場很多女子都深有感觸,桑漁也跟著溜了幾滴眼淚。
阿奇在旁邊犯賤地掏掏耳朵:「有什麼的好哭的,我都快睡著了。」
桑漁踩了他一腳,「你不懂!」
阿奇冷嘶了一聲,小聲嘟囔:「這麼兇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把這兩個主人公分開了。」
一場皮影戲下來,時瑤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除了故事精彩的時候,好多女子拿著手帕抹眼淚,倒是沒有像傳言一樣,性情大變,變得瘋瘋癲癲,或者沉默寡言。
一上午都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戲樓下午不開場,三人只能先回到客棧。
時瑤下午沒有其他事情,空閒之下,她想到了國師。
昨天晚上那個夢簡直太真實了,以至於時瑤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沈懷淵。
夢裡他看著著實可憐,那句問她為什麼最近冷落他的話,一直在耳邊環繞。
時瑤嘆氣,最後還是決定去看望空巢老人。
做夢的是她,是她思想不正,國師沒做錯什麼,只是一個人呆久了孤單,想找個人陪陪他,他和夢裡的人不一樣。
她不該無緣無故冷落他這麼久,還是要過去解釋解釋。
可看到沈懷淵,時瑤心跳還是忍不住跳的快了些,可能是做賊心虛吧。
她腳步很輕,沒有打擾到他。
可國師仍舊察覺到了動靜,抬頭看向剛進院的時瑤,見她來了,他放下手中的書,讓下人去準備時瑤最愛吃的幾種糕點。
「怎麼今天有空來找我?」青年姿態溫潤爾雅,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潤,讓人感覺寧靜。
與夢裡那詭異又委屈的模樣不同。
成功打消了些時瑤做完昨天那個夢後的心虛和不安。
她笑著坐到沈懷淵對面,親手給他倒了杯熱茶奉上,「好久沒有過來找大人了,擔心大人無聊。」
面對少女突然的獻殷勤,青年輕輕挑眉,「這是做了什麼心虛的事?」
時瑤笑容僵了一下,「沒有沒有,就是想著很久沒來了,想找點事做,大人你現在餓不餓,我親手給你做點吃的怎麼樣?」
「你會做飯?」
「對啊,可能做的沒有你府上大廚做的好吃,你要是不想吃也沒關……」
「倒是很想嘗一嘗。」他輕聲開口。
「那我去給你做。」
時瑤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受了那個夢的影響,總覺得國師在她眼底變得很乖。
就單單坐在輪椅上,安安靜靜坐著,就讓人覺得惹人憐愛,想要保護他,對他好。
做飯期間,國師控制著輪椅進廚房,想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