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越開越快。
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
瘋了。
「怎麼了大人?」時瑤見懷裡的青年眉頭皺著,微咬薄唇。
以為自己抱的姿勢不對,她手下意識託了下他的屁股,往前帶了一步,快步將沈懷淵放到床榻上。
懷裡的人僵的跟木頭一樣。
把國師放到床上,時瑤發現,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順滑的黑髮似瀑布般披散垂落,雪白領口亂了,敞開的幅度很大,露出大片肌膚。
精緻鎖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流暢的線條向下,似乎等人探索未知的領域。
時瑤眉頭一跳,心裡說了句非禮無視,幫他整理好領口。
即使很小心,卻還是撞進了對方的眼裡。
國師的眼眸此時像是混進春風,蕩漾了一池月色,朦朦朧朧的,沒有了往日的疏離冷靜。
濕漉漉的,特別惹人犯罪。
大周百姓要是知道,他們如謫仙般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國師大人此時這副妖孽模樣,怕是要驚掉下巴。
這種感覺無異於,每日虔心跪拜的佛像,被人狠狠褻瀆了一樣。
時瑤呼了口氣,覺得自己是個狠人,能面對如此美色,還能無動於衷。
床上淡雅的美人看著時瑤往後退了幾步,他抿唇,聲音輕啞,仔細聽,還有一絲委屈的意味,「最近為什麼冷落我?」
時瑤嘶了一聲,聲音好真實,讓人不得不懷疑,這真的是夢嗎?
她又掐了下自己,還是沒有知覺。
懸著的心再次放下來,想想也不可能,國師怎麼可能把她從客棧弄到他府裡。
她道:「我最近忙。」
「所以呢?」
時瑤一愣。
她仔細解釋:「我最近真的很忙,京城最近流行起來的皮影戲,我覺得很蹊蹺,一直在調查。」
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眸裡帶著異樣的情緒,並不滿意她的解釋,「世上蹊蹺怪異之事甚多,都是些因果報應罷了,與你何干,又與我何干。」
它們不該分散你的注意,剝奪你落在我身上的視線。
他靜靜看著她:「你說過會經常來找我,我每天都在等你。」聲音含著不滿和委屈。
時瑤徹底放心了,果然是夢,現實中國師大人以民為重,怎麼會這麼無理取鬧,還順帶撒嬌呢。
不過他現在的神情,時瑤還真有點恍惚,現在他委屈幽怨的樣子,像極了南遲禮。
南遲禮也曾因為她和別人說話,沒有將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而吃味。
這一次時瑤沒忍住,鬼使神差地喚了句,「阿禮?」
喊完她自己都覺得挺扯的。
沈懷淵沉默地看著她,原本迷離溫軟的眸光一瞬間變得薄涼,「你叫我什麼?」
時瑤:「我剛才覺得你很像我熟識的一個人。」
「他對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
國師眼底越來越涼薄,聲音也越發悶啞,「你之前說長發為我而留,是否當真?」
「什麼?」
見少女茫然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並沒有將那句話當真,沈懷淵臉色蒼白,只覺得心口悶得厲害,他盯著她看了好久,忽的啞笑兩聲,精緻而溫潤的眉眼下,眸中暗色集聚。
「騙子。」聲線冷下來。
時瑤一愣,只覺得周圍瞬間變得寒冷無比,桌上擺放的燭火突然燃燒起來,投在牆壁上的燭影左右晃動,帶著一絲不安的詭譎。
第500章 京城詭事18
沈懷淵的半邊臉都隱匿在黑暗裡。
他看著她,明明很安靜,卻讓人無端發寒。
時瑤說不害怕是假的。
這春夢變成噩夢了。
只見溫潤淡泊的美人手一勾,時瑤的腿就不自覺動起來,向他邁去。
時瑤懵了,還能這樣,夢裡不應該她是主宰嗎?眼看著自己一步一步向床榻那邊邁去,最後在床邊停下。
她弱弱地問夢裡的國師,「大人你想幹嘛?」
沈懷淵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他歪頭,墨發隨著他的動作垂落,溫和中又有種說不出的詭譎怪異。
「親我。」他道。
「親……親你?」時瑤瞪大眼睛,脫口而出:「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她慢慢俯身,靠近美人帶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