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相看著秦皇接受現在的局面,這才緩緩點點頭。
“回去吧!有些事情還是和監正好好談談,雖說他有一些自己的心思,但至少大方向和咱們並沒有太大的出處。”
秦皇面帶疑惑之色,但看著劉相有些倦怠的神色,也沒再說什麼。
謝草帶著妙棋走出劉府,抬頭看看天空,突然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
看著謝草久久沒有回神,妙棋輕聲喚道:“少爺!”
“嗯!怎麼了?”
謝草轉頭很是疑惑的看向妙棋。
“少爺,咱們接下來去哪裡?”
“先去西門。”
謝草說完,策馬朝著西門方向疾馳。
劉相不願意說,但他不能不弄清楚花婆婆的身份,只要弄清楚花婆婆在花家人心中的地位,他才能確定有些事情需要做到哪一步。
一個時辰之後。
謝草帶著妙棋直接來到西城門。
士卒帶著謝草和妙棋來到城樓上的時候,花成文此刻正坐在一桌酒菜前喝著酒。
春風吹動戰旗咧咧作響,謝草抬頭看一眼西方。
直道筆直的朝西方延伸而去,直到和天地交織在一起,消失在白雲之中。
“這城牆上我是第二次上來,第一次匆匆忙忙沒有細看,今日才發現這景色真的不錯。”
謝草說著跳上垛口,拿出一壺酒,喝著酒感受著春風的吹拂。
“再美的景色,看的多了也會厭倦,像謝大人這樣的人物,眼中是天下蒼生,這些景色雖美,對於謝大人來說終究只是俗物。”
花成文喝著酒,目光依舊沒有看謝草,只是對一旁的侍衛揮揮手。
侍衛轉身走進城門樓中,拿出一把椅子出來。
謝草看一眼侍衛搬出來的椅子,略帶遺憾的看一眼天空白雲後從垛口上跳下來。
“本官的胸懷可沒有那麼大,美景才是本官的追求。”
走到椅子前坐下,謝草把手中酒壺放到桌上,提起桌上原本的酒壺給自己倒一杯酒。
花成文看著謝草倒酒,這才抬眼看向謝草。
“軍中酒烈,希望謝大人不要嫌棄。”
謝草點點頭,端起酒杯,一杯酒入口,只感覺炙熱之感從口中一直流進肚中。
“好酒,要是本官早知道軍中有此等好酒,或許早就跑去參軍了。”
花成文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搖搖頭,拿過酒壺。
“喝不慣也沒必要強求,謝大人還是喝自己的酒為好。”
謝草伸手按住花成文準備倒酒的手,淡淡說道:“人家花婆婆求人辦事還知道送一罈子酒,花指揮使這連一壺酒都捨不得,多少有些吝嗇,有些配不上花家人的氣度。”
花成文臉色一黑,甩開謝草壓在手背上的手。
“謝大人如果是為了花婆婆的身份,那可以去找劉相,不必來找本官。”
謝草拿起酒壺,再次給自己倒一杯。
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喝著,滿是笑意的目光靜靜盯著花成文。
顯然花成文早就知道自己會找過來,現在給自己擺出這個姿態,無疑是並不想消耗花洛林和自己的情誼。
“本官和花洛林之間的關係,那是我們朋友之間的事情,花家想要利用花洛林在本官這裡的面子,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放下酒杯,謝草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和花成文添上酒。
花成文看著面前謝草倒的這杯酒,眼中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這一次之所以如此拐彎抹角的讓謝草去找劉相,無非花婆婆的事情對他們花家來說就是一樁醜聞。
這樁醜聞,他們花家一直都在極力遮掩,所幸的是這件事情涉及長安各大家族,要不然也不會沒有一絲流言外傳。
“玉蘭山下的那些女人應該是自這位花婆婆開始,而那些女人的身份都不簡單吧?”
花成文抬眼震驚的看向謝草。
“不要這麼看著本官,本官所言只不過是自己的猜測而已,但現在看你的樣子,本官應該猜的不錯。”
謝草淡淡的說著,拿起筷子一邊吃著菜,一邊喝著酒。
花成文沉默片刻,還是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玉蘭山下寸土寸金,那樣一片破舊的巷子存在,毫無疑問那片巷子無人敢動,而且官府也在可以的忽視那片地方。
能夠讓長安府可以遺忘那片地方,毫無疑問那片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