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草手指敲擊著桌面,遙望遠處的刑臺。
從徐月缺的話語中他了解的一個訊息,這些世家大族之間的關係並非自己想的那麼密不可分。
一個並不是密不可分的聯盟,表現出來的架勢卻是堅固而穩定,這就讓謝草感覺有些奇怪而荒謬。
“你們這些世家大族的關係還真是團結而又矛盾。”
謝草很是感慨說著,心中也對接下來的事情沒有太多的期待。
“一個大的規則包裹著無數的小規則,這就是世家大族之間的關係,所以一個利家的消失,對於其他家族來說或許有影響,但這個影響並不是很大。”
徐月缺說著,給自己倒一杯酒神色悠然的喝起來。
“那對你家有影響嗎?”
“沒有,因為不管是朝堂還是世家大族都希望我家窮,只有我家窮,他們都才能安心。”
謝草深吸一口氣,心中很是感慨徐家的聰明。
徐家知道各方的底線,也知道他們必須要死死抓在手中的東西。
看似遊走在世家大族和朝廷之間,但卻有足夠的底氣成為大秦朝堂之上的中立派。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徐月缺說著放下酒杯,對著傾城行禮之後轉身離去。
等到徐月缺走遠,謝草這才開口:“前輩,您說他是不是故意在仙魔衛門口等著我?”
“不管他是不是等你,你覺得他的出現對你來說有沒有好處?”
傾城喝著酒,笑吟吟的看著謝草。
“老實說,還真沒有太大的好處,畢竟我過來就是帶著您看一個熱鬧,長安這些事情和我本就沒有多大的關係。”
相比於長安的事情,現在的謝草還是想去南域。
這個想法並非是因為長安這邊的事情比較麻煩,謝草不願意插手,更多是因為南域還有很多事情比較吸引謝草。
這些吸引謝草的事情之中,尤其是鳳凰墟和氣運鳳凰。
“想讓本尊覺得這長安的熱鬧很平靜,沒有意思,想讓本尊帶著你回南域?”
“前輩慧眼,晚輩確實有這個想法,要知道在這長安之中,萬事都要講究一個規矩,大家都在這個規則之內玩。
有規矩就意味著沒有太大的熱鬧可以看,前輩可以想想,其實帶晚輩回南域並非一件壞事。”
傾城鄙視的看一眼謝草。
夫子那老頭的分身還沒有離開長安,這個時候帶謝草回南域那就是自找麻煩,她可沒有那麼傻。
“不要在本尊身上花費你這些小心思,夫子那老頭不點頭,你是不可能離開長安。”
傾城一句話直接斬斷謝草在傾城這邊的心思,也沒有心情待在這裡看對行刑的場面,索性便直接起身朝著酒肆外走。
兩人離開午門,很快謝草兩人離開午門的訊息便傳了出去。
劉相府。
正在下棋的夫子和劉相聽到這個訊息,劉相笑著看向夫子。
“看來你老的威懾也沒有那麼的大。”
夫子呵呵一笑,手中棋子落在棋盤之上,棋局之上局勢瞬間朝著夫子這邊一邊倒。
“那又如何,只要他不出長安,無法對南域的事情有任何的影響,在老夫這裡就可以接受。”
劉相氣呼呼的吹著鬍子,在他看來夫子這個老傢伙就是在壞他的事情。
他這邊好不容易把自己孫女和謝草勾連在一起,結果這老頭直接就把謝草給弄回長安,簡直就是刻意和他在作對。
“你這老頭就等著看,那小子絕對不會輕易留在長安。”
劉相冷聲說道,直接伸手從棋盤上開始撿起棋子。
“輸了就輸了,你這小子還有脾氣,都說越老性子越穩,你這小子怎麼越躁。”
夫子笑著打趣著,也是跟著劉相開始撿棋子。
“和你比,老夫還是稚子,你何時見過稚子講理,何時見過稚子沉穩。”
夫子一看劉相,然後贊同的點點頭:“確實應該脾氣躁一點,這樣看上去還有活力一點。”
“就這麼看不上我孫女?還是說謝草那小子真是你私生子?”
劉相一邊重新拿起一顆棋子,一邊開口問道。
“滾蛋,你這臭小子就是欠抽,等你邁出那一步之後,你就會知道老夫的一片苦心,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夫子說完,一甩衣袖,身影直接從劉相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