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草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謝兄有什麼不同的見解?”
利雲承拿著筷子的手又放下,一臉好奇的看著謝草。
“為什麼要流血,世間諸事萬千可能,總有一種可能或許會比較完美的實現浩然天下也尚未可知。”
利雲承如同看著白痴一樣的看著謝草,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眼中的目光轉為失望。
“謝大人,應該回去了。”
放下酒杯,利雲承伸手抓起地上的腳鐐,起身準備迴轉床上。
一旁的傾城此刻也是詫異的看著謝草,以她對謝草的瞭解,謝草根本不應該說出如此失智之言。
“酒才喝的有味道,利兄便放下酒杯,這是看不起謝某?”
“紙上談兵之輩,不可與之言語,秦皇、夫子也不過是瞎了眼睛而已。”
利雲承鄙夷的說著,身子直接倒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屋頂。
謝草轉頭看向傾城,笑著問道:“前輩怎麼看?”
“呵呵,本尊坐著看。”
傾城可沒有心思理會謝草的這攤子爛事,她就是過來看看熱鬧,想讓她插手絕對不可能。
在傾城這邊吃了癟,謝草也只能尷尬一笑。
其他人在這個場景之中他絕對要譏諷幾句,但對於傾城,他是真的不敢,這位真的會動手揍人。
“一碗飯大家不夠吃,那就讓一碗飯變成一鍋飯,只不過在把一碗飯變成一鍋飯的時候讓世家大族吃的少一些,天下萬民吃的多一些。”
謝草這話一出,躺在床上的利雲承眼中劃過一絲精芒,轉頭看向謝草。
僅僅一瞬間,利雲承又收回目光,再次轉頭看向屋頂。
“謝大人還是請回,利某一個將死之人,大人給利某說再多的想法,在利某這裡不過是鏡花水月,帶來的只會是遺憾。
當然大人要是報堵門之仇,想要對利某行誅心之事,大人大可說出心中所有先想法。”
謝草端著酒杯來到床邊,看著利雲承說道:“你就沒想過,本官來此是為救你一命?”
利雲承雙手抱拳回道:“多謝大人好意,利某現在只求一死。”
看著利雲承良久時間,謝草喝掉杯中酒,轉身來到桌前放下酒杯,直接走出牢房。
傾城看著謝草,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跟著謝草走出牢房。
“謝大人,孔萬書找徐月缺來過,利雲承就一個態度,那就是有些事情他不能做,他也不會去做。”
公羊浩宇走到謝草面前,很是平靜的說道。
謝草回頭看一眼牢房,嘆口氣說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他了,公羊大人回去了。”
目送著謝草兩人離去,公羊浩宇這才長出一口氣。
現在的年輕人讓他滿是忌憚,每個出來都是讓人不可忽視的存在,就算是裡面已經在等死的利雲承,公羊浩宇感覺要不是這場你死我活的爭鬥,也是一個棘手的人物。
剛走出仙魔衛,謝草迎面就撞上走過來的徐月缺。
徐月缺對傾城抱拳行禮之後,直接對謝草說道:“看來我沒有必要再進去。”
“按照你的脾氣不應該第二次來這裡,但你還是來了。”
兩人就像是老朋友一樣,言語之中沒有絲毫的陌生之感。
徐月缺看一眼牢房的方向:“他是一個聰明人,說實話要比王明宇聰明的多,只可惜明悟的太遲。”
“你不適合當一個說客,也不用去見利雲承,咱們找一個地方喝酒。”
謝草發出邀請,徐月缺沉默片刻後點頭答應下來。
他知道作為一個說客,謝草要比他成功的多,謝草都沒有改變利雲承的心意,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跑一趟。
一行三人直接在直道上走著,徐月缺和傾城靜靜的跟在謝草的身後。
一炷香之後,謝草抬頭看著近在眼前的午門,這才轉身朝著不遠處的酒肆走去。
“掌櫃的,三壺酒,四個小菜。”
謝草說完,放下銀子便坐在一旁的桌子上。
徐月缺皺著眉頭看一眼已經被金吾衛把守的刑場,然後又看向謝草。
“徐兄請坐,不是什麼下馬威,更不是什麼威脅,只不過是先在這裡看看其他世家大族的嫡子們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聽到謝草的解釋,徐月缺的神色這才稍稍好看一些,也順勢坐下。
“這一次謝兄可能想錯了,他們可不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