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身上有點痠疼,再加上有點餓也不想動,洗完漱就窩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大屏電視播著海綿寶寶,她放空腦袋看,還是挺放鬆的。
靳灼霄不知道是不是有強迫症,非要把衣服疊的整整齊齊不行,虞惜去洗漱的時候他就在疊,洗完了他還在疊。
虞惜瞥向靳灼霄,看見他將疊好的衣服放進行李箱裡,整理的十分工整。
仔細回想之下,靳灼霄的房間似乎一直都挺整潔的,他自己住,但虞惜每次去他家都不覺得凌亂。
真是個好習慣。
靳灼霄剛把行李箱釦上拎到牆角,手機就響了。
他走到桌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接通。
虞惜聽不見靳灼霄在說什麼,但她看見靳灼霄走到窗邊推開玻璃,然後點了支菸。
莫名其妙的,虞惜覺得這個電話大機率和她有關。
楊惠涓就是個貪得無厭的人,她提的三個要求,每一個都足夠壓死普通家庭。
虞惜不知道靳灼霄家境究竟如何,但這種千萬級別的錢對他來說應該也不是小數目,還要在短時間內週轉,簡直是難上加難。
她都不敢想靳灼霄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要去哪搞這麼多錢,肯定會跟家裡說吧,他的父母知道後會不會生他的氣?
虞惜只要想到靳灼霄因為她和家裡鬧矛盾,就覺得呼吸不過來,眼前越發酸澀。
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虞惜寧願從來沒遇見過靳灼霄,也從來沒得過自由。
她本就活在陰暗裡,腐爛是她的宿命,不想連累任何人,尤其是靳灼霄。
虞惜正出神,靳灼霄接完電話,掐煙關窗後走過來。
他走到沙發邊坐下,讓虞惜枕在他腿上,問:“是餓了還是不舒服,怎麼蔫蔫的?”
虞惜不動聲色的吸了一口氣,壓下情緒說:“餓,也不舒服。”
靳灼霄看了眼手機,說:“外賣快到了,哪裡不舒服?”
虞惜:“我腰痠。”
靳灼霄:“我給你捏一捏。”
說完靳灼霄抬手給虞惜揉腰,他手掌寬大,力道也適中,真挺舒服。
感覺到腰上傳來的力度,虞惜鼻間更酸,問:“靳灼霄,你真要給楊惠涓那麼多錢嗎?”
靳灼霄:“都談好了,當然要遵守約定,不然你的問題怎麼解決。”
“你去哪弄這麼多錢啊。”虞惜說著聲音有些顫抖。
靳灼霄手上動作一頓,翻過虞惜的身子,讓她平躺在自己腿上。
四目相對,靳灼霄察覺到虞惜情緒的變動,手掌摩挲她的臉頰,溫聲說:“不用擔心,我既然能答應就代表我有辦法,卡明天就會有人送來。”
虞惜看著他問:“是跟你父母要的嗎?他們有沒有生你的氣?”
靳灼霄笑:“不會,我爸給我媽砸錢更多,他說老婆要富養。”
虞惜:“……”
真是從未預想之路。
虞惜:“你父母感情一定很好吧。”
從靳灼霄為數不多的描述裡,虞惜已經窺探到了幸福。
難怪靳灼霄長了一副不會愛人的風流模樣,性格也囂張強勢,卻偏偏將細節做的那麼好,他的家庭一定給了他很好的影響。
靳灼霄:“現在是挺好的。”
虞惜不解:“什麼叫現在是挺好的?”
靳灼霄:“情況比較複雜,簡而言之,他倆年輕的時候是互相看不順眼的死對頭。”
虞惜:“……?”
正在這時,靳灼霄手機又響了,他掃了一眼說:“應該是外賣來了。”
“哦。”虞惜順勢坐起身。
靳灼霄接通電話,去門外拿了外賣過來說:“吃飯吧。”
虞惜:“好。”
吃完外賣,靳灼霄讓虞惜躺回他腿上,剝開雞蛋給她眼睛消腫。
虞惜閉著眼,感覺還挺舒服的。
不過敷了還沒多久,她手機突然來了電話。
虞惜躺著不方便起身,問:“誰的電話?”
靳灼霄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說:“展航。”
聽見這個名字,虞惜一下坐了起來,有些慌亂地奪過手機,手比腦子快地結束通話電話。
靳灼霄看著她這行雲流水的動作,眯眼問:“這人是誰?”
虞惜:“……”
壞了,因為心虛露出破綻了,這些天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