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下旬,太陽落山前的溫度還不算太低,可虞惜剛被冷水潑完,身上衣服溼噠噠的,根本暖不過來。
喬伊寧把虞惜救出來後,兩人先回了宿舍。
虞惜現在小腹疼的不行,只能咬牙堅持,從教學樓到宿舍五分鐘的距離,兩人走了快二十分鐘。
到宿舍後虞惜先去洗澡換衣服,喬伊寧則拿出自己的小鍋,煮前兩天剩下的生薑和紅糖。
等虞惜出來,喬伊寧把剛出鍋的生薑紅糖水遞給她道:“趁熱喝,驅驅寒。”
虞惜接過說:“謝謝。”
喬伊寧搖搖頭:“沒事,我給你把頭髮吹一下。”
“嗯。”虞惜現在不冷了,可小腹的痛感還是沒有減輕多少,一會好一點一會又特別疼。
喬伊寧給虞惜吹乾頭髮,見她臉色還是很差,皺眉道:“現在天還不晚,我陪你去趟醫院吧?”
虞惜也發現紅糖水和布洛芬對她好像沒用,趁著現在還能走,點頭說:“好。”
從宿舍走到校門口也不是個小挑戰,虞惜只能在疼痛稍緩的時候多走幾步,走走停停,效率慢的可以。
剛走到教學樓前面,最後一節下課鈴就響了,不多時樓裡陸續出來許多人。
虞惜小腹又疼了起來,她皺眉蹲下身,聲音虛弱地說:“再等一下。”
喬伊寧好脾氣道:“好。”
兩人蹲在路邊,來往不少學生都盯著她們看,喬伊寧拘謹地推了推眼鏡。
“虞惜?”
張亦弛有些意外地看著她:“你怎麼在這?”
虞惜抬頭瞥了一眼,看見靳灼霄也在,心情垮到了極點,倒黴的事還真是一個接一個。
喬伊寧自然也是知道靳灼霄他們的,看見梁陌時明顯緊張起來,趕忙低下頭。
靳灼霄見虞惜臉色白的跟紙似的,顰眉問:“你怎麼了?”
虞惜巴不得他們趕緊走,敷衍道:“沒事。”
張亦弛:“那你蹲在這幹什麼?”
“走累了歇一會不行?”虞惜本來就煩,說話自然不客氣,“這路又不是你家開的,管這麼多。”
張亦弛樂了:“你吃炸藥了?”
“不用你管。”虞惜皺著眉頭,語氣很不耐煩。
靳灼霄眸色微沉。
喬伊寧在一旁聽著,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盯上。
結果下一秒,靳灼霄就看著她問:“你是她朋友?”
喬伊寧身子一僵,小幅度點點頭。
靳灼霄:“她怎麼了?”
喬伊寧摳著手指,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我朋友膽子小,你們別嚇她。”虞惜把喬伊寧擋在身後,跟老母雞護崽一樣。
梁陌眯眼看著喬伊寧,總覺得有點眼熟,可又記不起來。
張亦弛好笑道:“我們又不是壞人,你這麼兇幹什麼?”
竟然還好意思問,三個大高個幹什麼不好,非圍著蹲在路邊的她倆看。
現在又是人多的時候,回頭率百分百,虞惜可丟不起這人。
“我跟你們不熟,別多管閒事,”虞惜感覺舒服了一點,拉著喬伊寧說,“伊寧,我們走。”
喬伊寧:“啊哦。”
伊寧……喬伊寧?
原來是她,梁陌終於想起來了。
靳灼霄站在原地沒動,抬臂握住虞惜的手腕,將人拉回來,眯眼問:“到底是誰慣的你這犟脾氣?”
虞惜一跟靳灼霄有接觸就應激,小腹又開始疼了,眉頭緊皺仰頭跟他嗆:“跟你有關係嗎?放手!”
這兩人之間的氛圍簡直水火不容,喬伊寧怕他們吵起來,小聲解釋:“虞惜被人關在廁所潑了冷水,身體不舒服,我們正準備去醫院。”
張亦弛一愣:“被人關廁所還潑了冷水?”
虞惜小腹疼的快直不起腰了,用勁想甩開靳灼霄的手,結果靳灼霄直接單手把她抱了起來。
雙腳突然離地,虞惜嚇了一跳,緊緊抱住靳灼霄的脖子:“你要幹什麼!把我放下來!”
靳灼霄:“等你自己走到門口,太陽都落山了。”
“那也不用你抱!”大庭廣眾的,虞惜已經開始社死了,咬牙切齒地說,“快把我放下來!”
靳灼霄:“你老實一點,我就走快一點,你不老實,我就不走了。”
“你神經病是不是?”虞惜快氣死了,這人性格簡直惡劣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