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震驚是假的,但建司心中更多的還是感到很為難。
剛剛古川莊吉的話語他聽得清清楚楚,對方根本就不怕報警。
沒有形成犯罪事實的情況下,又涉及到親人,這種案子交到霓虹警察手裡會是什麼結果?
這個念頭一產生就被建司拋到了九霄雲外。
跟由衣事件不同的是,裡頭並沒有投鼠忌器的第三方,建司拿什麼去威脅?
去人家單位舉報?
他一個單親爸爸,含辛茹苦把女兒拉扯大,搞不好在外頭立了個好爸爸的人設。
如果是知道他經歷的,大概也只會同情。
而且一個大男人,不懂女孩兒的那些事情也正常。
平時就算有些不合適的地方,也可以往這個角度去推。
報警、威脅都無法起到足夠的震懾效果,畢竟他們還會在一個屋簷下生活。
怎麼辦?
就在建司蹙眉思索的時候,地上的古川莊吉已經爬了起來。
他背抵著床,望向建司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陰狠。
當轉讓梨花的時候,又換成了徹骨的怨恨。
“你還說你沒男人!賤人,跟你娘一樣的賤人!”
咒罵的聲音並不算響亮,但彷彿是從身體深處迸發出來的一樣,極為有力。
他大概料定了建司沒有辦法,所以旁若無人痛斥起自己的女兒。
而這個時候,梨花只能儘量縮起自己的身子,甚至沒敢反駁。
涉及到母親的事情是家裡的絕對禁忌,別說提及,她連想都不敢想。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違逆父親,這都是血淋淋的教訓。
咒罵一通之後,古川莊吉仰起腦袋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
“你以為傍上別的男人就能逃跑了?
我愚蠢的女兒啊,他都知道你的過往了,你以為他還會珍惜你?
他會不停地想,你是不是被碰過了,你是不是髒了。
喂,那個小子,”
古川莊吉望著建司,神情肆意,“我告訴你,我沒碰過這個丫頭,你信嗎?哈哈哈……”
“沒有!他沒有碰過我!”
聞聽此言,古川梨花第一次激烈地反抗。
她死死拽緊自己的衣領,好像害怕建司跟父親說的一樣嫌棄她,不管她,眼神中滿是乞求,“真的,我不髒!”
在古川莊吉的放聲大笑和梨花的乞求之中,建司保持著面無表情,像個無情的審判者一動不動。
實際上,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了一道選擇題。
【面對被“親情”所深深困擾的古川梨花,你的選擇是:】
【A】基於你紳士的品格,想辦法徹底解決事件,讓古川梨花不再受“親情”束縛。
【B】基於你謹慎的品質,置身事外,以洩露BT事實為威脅,全身而退。
【C】基於你“紳士”的品格,讓兩位BT臣服於你的腳下。
Jio蝶嘛蝶!
建司認為自己確實有那麼一點小癖好,但是他憑什麼讓兩位BT臣服?
比他們更BT?
系統怕不是對他有什麼誤解吧……
現在古川梨花的好感值已經基本穩定在了80點左右。
以她的情況來看,大概一次較大的波動就很有可能直接完成攻略。
所以【B】選項肯定排除,要置身事外他還費勁跑過來幹什麼。
【A】的話正常是最好的選項,但也不一定啊……畢竟梨花也不是個正經人。
何況說得那麼含糊,解決辦法是一點提示都沒給。
等一下!
建司靈光一現,想著選項【C】,突然來了一絲靈感。
“哎……”他長嘆一聲,低下頭揉了揉腦門,“真是麻煩啊……”
說話的同時他的嘴角也大幅度地扯了起來,再抬頭時已經滿面笑容,只是那笑容不達眼底。
“知道嗎?疼痛也會形成肌肉記憶的……”
建司突然閃電般突進,自上而下一記重拳,再次狠狠擊打在古川莊吉的腹部。
“額……”
結果毫無意外,再次完成物理硬控。
建司撿起對方掉落在地上的手機翻看起來。
他可沒忘了,剛剛這位變態父親在撞門的時候一直在檢視手機。
與此同時,他對梨花說道:“拉窗簾,去搬一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