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司腦袋沒動,垂著眼眸睨著自己妹妹,神色帶有風雷之勢。
“建司,我叫你住手!”
由衣徹底拉下了臉,聲嘶力竭怒吼。
建司一動不動,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任由她如何嘶喊也不動聲色,生生等他的手下把所有的暴走族全部拿下,這才張口。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由衣轉身看去,所有的暴走族都已經被控制住。
跌在地上哎喲叫喚爬不起來的,或者被反剪了雙手沒法動彈的。
此時的酒吧已經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破碎的玻璃和雜物。
這讓她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很明顯這些人都是聽哥哥的。
才幾個月沒見,他混上黑道了?
“我在問你話,聽不到嗎!”
建司已經是強忍著怒意,可是轉過頭來的由衣瞪圓了眼睛,不見愧疚退縮。
“你為什麼打他們?”
面對質問,建司差點氣笑了,往前踏出一步,幾乎跟由衣腳尖對著腳尖。
“你跟這群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還敢問我為什麼?”
這時候有那不服氣的暴走族,被按在地上動彈不了還在叫囂。
“大姐頭,你跟他說什麼,給我揍他!”
這話一出,響應的人還不少,紛紛都在說“揍他”。
建司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
大姐頭?誰?誰特麼是大姐頭!
由衣聽到身後的叫喚,瑟縮了一下,不過還是強忍著開口:“把他們放開。”
“他們叫你大姐頭?你是他們的大姐頭?”
“那又怎麼了!不行嗎?”
看著面前倔強仰起的小腦袋,還有那不三不四的穿著,建司都愣了。
怎麼個事兒?
哥哥混黑道,結果妹妹也走上了這條路?
荒誕的感覺充斥著內心,他決定使出大招。
“由衣,你爸知道你在混什麼嗎?”
“你呢,難道你跟爸爸說了?”
由衣寸步不讓,現場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桃城跟手冢兩人噤若寒蟬。
好傢伙,本來以為是首領的妹妹不學好,跟著暴走族瞎混。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被蠱惑的確實不算少見,或者受到了威脅也不一定。
誰承想,首領的妹妹竟然還是這幫子暴走族的頭兒?
他們望向由衣的眼神瞬間變了,這算是家學淵源吧……
無聲的對峙還在繼續,建司心中煩躁得很。
他主動繞過了由衣,大步走到了剛剛的酒桌旁,拖了條比較乾淨的椅子坐下。
“拉個人過來。”
桃城趕緊把他手上控制的那位壯漢給強制拉到了建司的面前。
這位是最先叫囂的那個,身材最是魁梧,動手的時候也是大開大合。
所以桃城親自對上,不過因為建司的教導,他打架的效率大大提高,不過兩三招就拿下了。
由衣見狀幾步跑了過來,伸手就要奪下那人。
桃城只能反剪著他的雙手躲避,可不敢對首領的妹妹下手。
“夠了!”
建司大喝一聲,由衣的動作停滯,轉過身來死死盯著建司。
眸中霧氣卷積,卻倔強地抬頭,不願意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建司也不管她,望著面前尤自不服氣的暴走族。
“說說,你們是做什麼的。”說著話他的視線掃向了周圍,
“多一句廢話,你身後的這幫兄弟,每人一刀。”
“是!”所有翼手龍的混混同時響應,紛紛從後腰處掏出了摺疊刀。
見此情形,原本還想要叫囂的雄壯暴走族頓時噤若寒蟬。
雖然他們也是混混,但頂多拿點棒球棍嚇嚇人,真動手的還在少數。
可這幫人二話不說全都掏出了刀子,這都是什麼素質?
他現在心裡頭只有一個疑問: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但他只敢在心裡頭想想,沒敢開口,因為他不能確定這句算不算廢話。
萬一算的話,那不是害慘了他那幫兄弟?
建司老神在在,“說說,你們是混什麼的?”
壯漢沉默了,這都是什麼問題,還能混什麼,混暴走族的唄,他們這身打扮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他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