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司帶著小弟們抵達了位置,那是個隱藏在角落的破舊地下酒吧。
酒吧的外觀毫不起眼,門口的霓虹燈牌閃爍著微弱,右邊掉了半截,還有一小部分不閃光。
就這個招牌就能看出來,估計離關門也不遠了。
這就是桃城他們打聽出來的聚集點,建司稍一感應,他留在妹妹身上的標記就在其中。
“進!”
建司一臉陰沉,帶著小弟們浩浩蕩蕩地走下了樓梯。
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身後的小弟們緊緊跟隨,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回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生鏽的鐵門半掩著,開啟時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響。
剛一踏入其中,一股濃烈的菸酒混合氣味撲面而來,嗆得人忍不住咳嗽。
昏暗的燈光下,人影晃動,像上個世紀的古舊音樂流淌。
酒吧的牆壁斑駁脫落,露出裡面泛黃的水泥。
地板上滿是汙漬和菸頭,黏糊糊的讓人有些噁心。
角落裡堆放著破舊的沙發,皮面磨損得不成樣子,露出裡面發黑的海綿。
建司的目光快速打量了一下整個酒吧的環境,心猛得往下沉。
根本不用尋找,整間酒吧裡頭只有一桌人。
只見由衣正和一群打扮花裡胡哨的暴走族坐在一起,手中拿著啤酒,臉上洋溢著放肆的笑容。
頭髮是鮮豔的酒紅色,比之前要長許多,應該是戴了假髮。
穿著破洞牛仔褲和黑色皮夾克,衣服上杵著不少的鉚釘,與平日裡乖巧的形象截然不同。
建司帶著群統一著裝的小弟突然闖入,讓原本喧鬧的場景瞬間安靜下來,由衣和她身邊的暴走族們紛紛側目。
由衣的眼睛瞬間瞪大,手中的啤酒停在嘴邊,嘴巴微微張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不知所措。
她身旁的暴走族們也是一臉的驚愕,畢竟跟來的都算是翼手龍的精銳,否則也搶不到為首領出任務的名額。
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光是排排站在那裡的氣勢就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有的暴走族甚至嚇得把手中的酒杯掉落在桌上,“啪”的一聲濺出了不少啤酒。
建司面沉如水,二話不說,直接大手一揮,小弟們呼啦啦地一擁而上。
他們如今也算是訓練有素,動作飛快,幾個呼吸之間就將由衣和那群暴走族圍得水洩不通。
酒吧內頓時一片騷亂,人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原本熱鬧的氛圍瞬間被緊張和恐懼所取代。
建司半垂著眼眸,微仰起腦袋,一步一步緩緩走向人群中央。
由衣呼吸一滯,只覺得這一步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巴上。
下意識埋下了腦袋,不敢與建司的視線交錯。
昏暗的光線下藏起了半張臉,只能看到緊緊用力的下頜骨,彷彿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很好,這副模樣說明她知道自己做得並不對,那麼就不是無藥可救。
正對方向的小弟讓開了一條口子,讓建司可以看清楚裡頭。
“你……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建司眾人給予的壓力非同小可,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暴走族豁然站起身來,張口大喝。
雖然臉上帶著兇狠的表情,只是聲音聽起來底氣很是不足,尾音有些輕飄飄的動靜。
建司駐足,根本不管那人的叫囂,連一個眼神都欠奉,只是居高臨下望著由衣。
“在這裡幹什麼?”
由衣垂著腦袋,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
“闊啦,我在跟你說話,聽不見嗎混蛋!”
建司的無視惹怒了那挺立的暴走族,他們這兒也有十五個人,人數相差不大,大概就是這點給了他一些底氣。
菸酒的氣味不停往鼻腔裡鑽,建司額角的青筋直跳,胸中的怒氣翻滾不休。
偏偏還有人不識好歹,非要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他扯了扯衣領,不耐煩地甩了甩手,“全部拿下。”
“是!”
周圍的小弟們聞言,眼中閃爍起興奮的光芒。
桃城和手冢率先衝了上去,他們身手敏捷,幾下就把幾個暴走族打倒在地。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這麼好的展示機會怎麼可能放過,紛紛施展拳腳。
酒吧內頓時一片混亂,桌椅被掀翻,酒瓶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