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司怎麼也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
來之前想著的是把這群暴走族打殘打廢,結果事情反轉。
不是妹妹由衣被暴走族控住,而是她控住了這群暴走族。
這頂多算她有能力,該抽還能抽,但是由衣收攏這群人竟然是為了對抗校園霸凌。
這還怎麼弄,人家乾的也算是正經事。
以暴制暴什麼的,建司不覺得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件事沒有必要非得由衣去做。
道理都是說給別人聽的,自家妹妹憑什麼走上這條路。
場間一時沉寂,建司望著眼前的妹妹,“玩玩還是當個事業?”
由衣攥緊拳頭,事實上她也沒有想清楚這件事情。
因為自己淋過雨,對類似的事情很敏感。
一次偶然看到有千代田大學的女同學被校外的不良糾纏,想都沒想就出手製伏了他們。
那次心中的滿足感,根本不可對外人道,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漸漸的,她也收攏起了一些小弟,主要是以身後的這幫暴走族為主。
不知不覺,由衣已經組建了一個組織的雛形,雖然是最low的那種。
建司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自己心裡頭也沒有答案,心中不由鬆了口氣。
幸虧她還沒想著一條道走到黑,否則讓拓哉知道他倆都混了黑道,那還不得氣得直接吐血?
大學不過四年,玩玩也沒什麼不行,只要不是鐵了心混組織就行。
這個年歲的人思想容易走極端,非逼著人不幹這個不幹那個,大機率會適得其反。
想了想之後,建司就做出了決定,“跟我走。”
“哥!我不會放棄的。”
建司輕飄飄開口,“沒讓你放棄,跟我來。”
他又掃了眼那群暴走族,“放了吧。”
“是!”
建司轉身就往門外走,由衣瞅了眼她的手下們。
鼻青臉腫的不少,但真受了重傷的也就那個主動對她哥出手的人,一個骨折肯定是跑不了的。
“把他送去醫院,其他人先散了。”
“不是,大姐頭,派個人去就行了,我們得跟著你。”
由衣想了想,終歸還是沒有拒絕。
翼手龍的手下們紛紛撤退,秩序井然,跟暴走族們的散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來到酒吧外,建司在車外等了一會兒,看到由衣出來後招了招手,“你上我的車。”
不多時,兩輛轎車,兩輛麵包車,後頭跟著十幾輛機車。
奇怪的組合從千代田區出發,直奔新宿區。
半個小時後,在翼手龍本部大樓停下。
建司領著人往裡進,而那群暴走族們卻一個個噤若寒蟬。
說白了他們就是最底層的混混,別說五龍會這種龐然大物了,隨便一個麾下的二級組織就能把他們幹趴下。
建司打頭,身後半步跟著的是由衣,往後一左一右分別是桃城和手冢。
他們大踏步踏入了大樓,每一個小弟看到建司進來都會立刻站定,躬身對他行禮,眼神中全是尊敬。
“首領!”聲音在寬敞的大廳中迴盪。
由衣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震撼。
從之前在酒吧裡頭就能看出來跟在建司身後的那群人不簡單,出手乾淨利落。
跟他們一比,自己手下的暴走族完全就是土雞瓦狗。
比如現在,平時咋咋呼呼的人都瑟縮著肩膀,擠在一起話都不敢說一句。
可是由衣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哥哥在這個地方竟然有如此高的威望,而且是他們的首領。
幾個月的時間,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大家無比好奇,首領怎麼領了個女孩子過來,後面領著的那群倒是不難猜,一看就是暴走族。
建司無視了他們的目光,直接把人領上了二層,開啟了訓練房。
原本就是個空曠的會堂,現在裝修風格已經完全變了,如同一個武道場,這個點了還有很多人在裡面訓練。
有人在練習拳擊,每一拳都帶著呼呼的風聲,汗水飛濺,眼神專注而兇狠,彷彿面前有一個看不見的敵人。
有人在練習摔跤,身體的碰撞聲此起彼伏,肌肉緊繃,青筋暴起,口中發出低沉的吼聲。
還有人在進行柔韌性的訓練,痛苦的呻吟聲不時傳來,但他們依然咬牙堅持著。
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