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吃的小食,幫我點幾份。”
四個多小時沒有進食,之前吃的東西也都補充了“暴食”的能量。
何況光喝酒也沒什麼意思,已經消費了,就不要摳摳搜搜。
古川從善如流,白金都點了,幾盤小食算不了什麼。
很快,侍者小哥就送來了酒,還是三個小哥一起熱熱鬧鬧地來,連剛剛那位陰陽怪氣的女子也跟了過來。
“恭喜客人,黑桃A白金一瓶,請問現在幫您開啟嗎?”
“開吧。”
在咋咋呼呼的氛圍中,侍者當即開啟了那瓶售價三萬的香檳。
“謝謝客人!”
侍者們的態度給足了尊重,當然了,建司這張生臉當然沒這份資格,不過是看在酒水的面子上而已。
夜場說亂也亂,但其實是最講究規則的地方。
有錢,消費高就是唯一的風向標。
不過,在將香檳擱在桌上之後,卻額外送上了一份賬單。
侍者小哥沒有走,剛剛熱鬧的氣氛瞬間沉寂了下來。
建司沒有去接那份賬單,拿眼睛一掃,看到小哥後面身體僵硬、視線有些躲閃的女子,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銀行卡,扔在了那份賬單上,悠悠然開口道:
“我倒是沒聽說過,夜場買酒還要先買單的,什麼時候整瓶的酒變成入場費了?”
諷刺的話語砸在了侍者的身上,他的動作微微停滯,但很快就拿起了銀行卡。
等輸好密碼正常出單的時候,小哥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家當然沒有這樣的規定,是身後那個女子挑唆,何況建司的穿著確實不怎麼樣,甚至不算合身,最後才做出了這樣出格的舉動。
“請客人享用!”
啪的一個90°鞠躬,嘴上是不可能道歉的,否則就是承認自己壞了規矩。
不過身體語言上做出了誠實的反應,就是這麼彆扭。
把對方雙手奉上的銀行卡收起,建司沒有再說什麼。
夜場的規矩森嚴,沒有什麼叫經理的環節。
如果發生衝突,那麼只會有一種結果,那就是被請出去。
不會判定過錯方,簡單粗暴而且強硬,因為歌舞伎町的夜場都有組織背景。
三名小哥退了,領頭的那位在路過女子的時候還給了個警告的眼神。
女子心中一顫,但到底專業素養過硬,維持住了臉上的笑容。
她沒有退走,反而走近了卡座,“尊敬的客人,可以請我喝一杯嗎?”
建司饒有興致地凝望著對方。
她詢問時正對著彎下了腰,手掌覆在胸口的位置。
可是啊卻沒用上什麼力道,更像是欲蓋彌彰的擺設,建司依然可以看見深邃的風景。
詢問時微微側起的腦袋,一縷頭髮好像無意間垂了下來。
這女子的外形條件不錯,更懂得如何自然地展示這份資本。
只不過……這是覺得自己蠢、看不出她的那些小動作還是厚臉皮慣了?
感覺到建司視線停留的方向,女子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
有點小摩擦怎麼了,相比於桃子的清湯寡水,她相信自己的優勢明顯。
捨得開白金的陌生客人,當然要抓在手上了!
就在她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建司卻偏斜了視線,淡然開口:
“不了,我有些私密的話題要跟桃子聊一聊。”
“額……”女子燦爛的笑容凍結在了臉上,氣氛一時間變得無比尷尬。
當然了,尷尬的只有她一人而已,建司沒心思陪她演戲,直接示意古川給自己倒酒。
“請客人享用。”
愣了兩秒鐘,女子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噔噔噔急促的腳步聲遠去,顯出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建司不管哪個,看到古川只給他倒了一杯香檳,直接說道:
“你能喝酒的話一起喝,反正這玩意兒也帶不走。”
東京的夜場沒有退酒和存酒的規矩。
只要下了單,就算沒有開瓶,那麼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喝掉要麼扔掉。
古川梨花聽著這話,默默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建司端起酒杯湊到鼻尖嗅了嗅。
好像有種淡雅的清幽花香,細聞更能發現水果的香甜氣息,香草、或者柑桔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