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梨花蜷縮著身體,歪起腦袋不願意回答。
在獲得系統之前,建司為了搬出去也一直在攢錢打工。
所以他清楚沒有一點積蓄的話要攢出押金和租金來相當不容易。
學校對學生的打工時間是有限制的,怕耽誤學業,只不過很多人並不遵守而已。
不誇張地說,如果想要做到學習和打工兼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光是學費和租房子就能要了半條命,除非古川梨花願意放棄學業。
她父親肯定也是基於這樣的考慮才選擇了切斷經濟來源的方式,簡單直接。
現在才剛剛大一下學期啊,建司其實想說的是即便她透過夜場的收入能夠支撐學費。
但習慣了來錢的容易之後,都未必能把學業堅持下去。
只不過交淺不言深,他跟古川之間沒什麼交情,這種勸誡的話並未說出口。
剩下的小半瓶酒就在相對沉悶的氣氛中喝完了。
建司此時沒帶手機,也不知道外面是怎樣的局勢,反正以後都與他無關。
如果能夠穩住古川梨花讓她守口如瓶,她的存在對自己反而是有利的。
兩點左右的時候,一瓶白金喝完,建司也沒有任何續上的打算。
雖然咱有這個條件,但也不願意兩三倍地當這個冤大頭。
拍拍屁股起身,建司張口就說:“去把今天的賬結了,我送你回家。”
不容她拒絕,抬腿就走。
古川梨花愣了愣神,趕緊跟上。
她們的工資可以一天一結,除非那種大紅大紫的姑娘,否則夜場並不管你明天來是不來。
建司沒陪同這個過程,徑直走出了門外。
只不過這次不是走後門,而是正門露臉。
古川梨花跑去找了經理,說要取工資離場。
經理是位三十來歲的男子,穿著跟一般的侍者小哥有明顯的區別。
他聞言頭都沒抬,敲了敲櫃檯。
直到小哥遞出了一小沓紙筆才愣了愣神。
桃子他知道,但印象並不深,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太多了。
真正能夠留下堅持的很少,很多人做著做著就消失不見,再也沒見過。
剛入場的女孩本來就不容易。
那些成熟的、手頭有固定客人的姑娘,光是每天上班前花在美容室的價格就不菲。
無論是打扮還是妝容都勝過新人太多。
像這個桃子,印象中就是兩身小裙子,妝容一看就是自己畫的,有些用力過猛了。
取過賬單一看,今天有位客人指名桃子開了瓶黑桃A白金,這是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現在剛剛兩點,以往桃子都會待到三四點,一輪一輪賺個辛苦費,現在看來終於薅到了一個客人。
至於能不能穩住,呵,大概就要看今晚的表現了。
經理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遞過工資的同時還露出了個鼓勵的笑容。
“幹得不錯,好好把握。”
古川梨花已經混了一陣,不是一無所知的小白。
她紅著臉,雙手接過了入行以來最厚的一份工資,來了個90°鞠躬。
“謝謝經理。”
“去吧。”
古川提著小裙子快步奔向更衣室。
從學校出來,也沒有錢去美容室,她都是到店換衣服化妝。
三兩下把裙子扒下來,換成自己平常的休閒打扮,提上袋子趕緊走。
她擔心建司等得不耐煩,腳下越來越快,最後直接小跑起來。
跑出夜場的第一時間沒有看見那道身影,心裡頭咯噔一下。
扭頭一看,卻發現他一個人站在一旁的角落裡,點著一根菸等待。
心中一下子安定了下來,她順了順氣息、捋了捋頭髮,徑直向他走去。
“從來沒看你抽過煙。”
建司掐滅了菸頭。
他平常確實不抽菸,是剛剛買的。
今夜的經歷太刺激了,跟自己過往的生活完全不同。
“走吧,住哪裡?”
“不……不用了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別廢話,趕緊的!”
古川梨花嚇了一跳,好霸道哦~
“跟……跟我來吧。”
她在前面帶路,建司落後半個身位跟隨。
這個點肯定是沒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