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有惡魔朋友,相比布魯斯而言,甚至亞茨拉菲爾這個天堂駐地球倫敦天使代表都顯得更懂生活
一些。
那麼——
既不接受自己作為人類的身份,也極少尋求同類的理解和支援。
“你想要的是什麼?”
他問:“你在向這片土地尋求什麼?”
這是個太泛泛的問題,雖然許多人問過類似的,但布魯斯覺得就算說了對方也聽不懂。
許多年前支撐著他環遊世界再回到哥譚的原動力或許是仇恨,再之後,又變成對這座城市的責任感。由於最近發生聖盃戰爭,他也調查過韋恩老宅選址相關的事,畢竟這裡佔據一處靈脈,他卻從來沒有從父母的口中聽說過——那些調查資料證明,或許他們家族的祖先就曾經做過與自己現在類似的事。
他們在徹底變得汙濁的靈脈當中以魔術工房的形式留下了自己的老宅,於是許多年後的如今,在他窺見這座城市深處秘密的時刻,才能有機會從神秘學的角度展開反擊。
最終他說:“我希望能讓這座城市發生一些更好的變化。”
“那太好了。”
諾克斯立即回答:“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樣讓這座城市變得更爛呢。”
“…………”
他們所想的應該不是同一件事。
不過這種說法,確實讓他的心情變得輕鬆了一點。
回到蝙蝠洞之後,布魯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袖釦上的錄音裝置取下來,把整段的音訊記錄錄入電腦當中,和之前的那些語音文字記錄儲存在一起。
標註著諾克斯的那個資料夾如今已經積攢了不少內容,從個人性格到發生過的對話,能力特性到一些細枝末節的偏好——他對於大多數可能會帶來威脅的人都是如此,儘管諾克斯沒有表現出對於人類的惡意,但他畢竟是需要被警惕的異類。
畢竟他的標準拉得很高,在地球上生活過幾十年的氪星人都要慘遭同等規格的針對。
根據習慣,他會在整理資料的過程當中將音訊記錄再聽一遍,確認對話內容當中沒有他當時忽略掉的資訊量和隱喻。今天的工作流程也一樣,於是他給自己套上頭戴式耳機,魔女先生很清晰的聲音從耳邊再度傳來。
“除非你想要再斷掉幾根骨頭……”
這是威脅,但包含對於傑森的善意,看來他對那孩子確實很有好感。魔女對於人類兒童的喜好(此處需要註明,不是那種糟糕概念上的)似乎來自於對純粹靈魂的喜好,孩子往往會比成年人簡單好懂,而一旦一個人在成年之後卻保持著童年時期的認知和心性,卻很容易被判定精神存在一定問題。
“魔術迴路是你們人類體內,能夠用於流通魔力的通道……”
照本宣科,布魯斯在心裡評價道,就連康斯坦丁的介紹和比喻都比他所說的要生動一些,看來他對於人類魔術師的教學內容確實瞭解不多,且對這個方向興致不高。
就在這時,阿爾弗雷德倒了杯茶,裝在小碟子裡擺放在他的面前。
“您這是在聽……噢,塔蘭特先生的通訊
記錄。”
錄音分類的下面其實還有一個子資料夾,專門用來記錄通話內容,但對方電話實在打得不多,因此資料夾還很空:“你們今天下午聊得還不錯?”
“建學校的事基本上要敲定了,聖盃戰爭結束之後就可以動工。”
布魯斯喝了一口茶水:“還看了一些魔藥的製作過程,材料都是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如果是專業的植物學家,應該感受會更加深刻……”
似乎意識到自己講得太多,他突然不說話了。
阿爾弗雷德仍舊笑眯眯地:“看來你們確實聊得還不錯。”
或許是吧,布魯斯自己也覺得,他最近和諾克斯的接觸似乎有些過多了。當然,這其中存在聖盃戰爭的緣故,對方作為聖盃戰爭的參賽者兼調停者,不可避免地會與諸多aster產生交集,而蝙蝠俠也自然不可能放任這種危險的競賽不受控制地發展下去。
但除此之外……
最近阿爾弗雷德用他的點心換回來了一種新氣味的香露,據說擁有違反物理常識的“離開建築物之後不會沾在衣服上”的特性,很方便他這種需要頻繁切換兩種身份的人。
他的生活當中確實在逐漸增加對方的存在感。
“sir,我有一個問題。”
阿爾弗雷德猶豫了一下,突然開口:“我小時候也曾經聽過一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