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對方所控制的兩具不同身體都已經全部消失無蹤,詹姆斯·戈登轉頭四下看了看,除了被saber打破的窗戶昭示著他們曾經來過之外,竟然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諾克斯的痕跡。
由於有初次見面時對方堂而皇之離開警察局的經驗,詹姆斯·戈登並沒有感到特別驚慌。
“大概是有什麼理由先離開了吧。”
他說:“以那一位的本領總不至於出什麼意外——”
……真生氣了啊,布魯斯想。
saber也跟著對方一起消失,夢境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尚且不得而知,這個時候他很想追上去再問一問,但以諾克斯此前在夢裡表現出的態度,他大概很難再和對方順利說上話——這也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甚至對此早有預料。
“布魯斯?”
詹姆斯戈登又叫了他一聲,他直覺覺得自己的這位老友今天有些走神……或許是在夢境當中經歷了太多危險吧,他猜想。
“……沒什麼,我該回去了。”
布魯斯說,他很快從窗戶上跳出去離開。
由於連續進行了長距離奔襲,一件又一件的意外幾乎讓他完全沒有休息時間,等到精神徹底放鬆下來以後,布魯斯·韋恩才覺得疲倦難以抗拒地湧了上來。
阿爾弗雷德早早就等在了家裡,他語氣有些疑惑:“sir,塔蘭特先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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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家裡?”
“不,他沒有。”
阿爾弗雷德說:“我是想問,他現在去了什麼地方?”
布魯斯搖了搖頭,空氣當中還彌散著淡淡的花香氣,這是能夠讓人助眠的魔藥,在聽說這種藥劑很難過期以後,阿爾弗雷德就一口氣從對方那兒囤積了許多,以至於整個家裡都時刻保持著能夠方便讓人進入高質量睡眠的狀態。
不得不說,在只考慮等價交換和貿易往來的時刻,對方確實是個很不錯的生意夥伴。
然而他畢竟是人類,人類始終無法像是精準的機械一樣將自己的情感放在天平上反覆衡量。
阿爾弗雷德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露出有些微妙的神色,幾秒鐘之後嘗試著問道:“你們有矛盾了?”
“……”
布魯斯臉上的表情一僵,沒有回答。
“畢竟您上次和迪克少爺吵架之後,臉上就是這樣。”
阿爾弗雷德一臉瞭然:“所以我猜想,您或許和塔蘭特先生也有些不愉快。”
“如果你們之間有矛盾,為什麼不嘗試著去好好把話講清楚呢?”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阿爾弗雷德的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和一個人吵架或許是對方的問題,但如果和每個人都能吵架,那恐怕需要自我反思一下。
布魯斯:“…………”
“……阿爾弗,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很艱難地開口。
他還能怎麼跟對方說清楚?就只是因為他自己拒絕了將靈魂賣給他,所以諾克斯就不高興了——這麼解釋的話會有人信嗎?就算是魔女也不可能強買強賣,布魯斯·韋恩在社交場合拒絕掉的人數多得可以編本書出來,也沒有誰會因此而表露出明顯的不悅。
但他心裡又很清楚。情況不是那麼回事。
諾克斯作為能夠洞察人心的魔女,大概是第一次見到“寫好的信寧可燒掉也絕不會投遞出去”的這種情況,對他來說的令人髮指程度大概類似於「這些食物很好吃,看到了嗎?丟掉也不給你」。
妖精和魔女可以僅憑著自己的喜好行事,但人類不能。
所以他會覺得不高興也情有可原……算了,他現在也沒必要去給對方找理由。
或許應該感謝他自己不是聖盃戰爭的參與者,不然的話,很難不懷疑這位時常偏心眼的監督會在聖盃戰爭當中吹黑哨。
突發異常事件之後,迪克·格雷森就和傑森·託德一起回到了他們原本聚集的基地,那兒有許多沒有父母照看的孩子們,他們需要第一時間保障這些孩子的安全。於是現在,整個韋恩老宅又只剩下了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兩人。他關上窗戶,由於一整個晚上的鏖戰,外面天已經漸亮,東邊的天空透出一種朦朦朧朧的顏色。
這又會是哥譚無數個平靜日子當中的一天,人們從夢境當中醒來,很快就會忘記自己曾經經歷了什麼——大部分人對於夢境都沒有記憶力,在醒來三到五分鐘之後,所見證的一切
困難與恐慌都將化作齏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