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非常無聊的故事,少女出生在一個充滿戰爭的地方,她的父母每天驚心膽顫,父親無法忍受這種艱難的折磨在母親面前說出‘已經堅持不住了!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消失在了少女的視野中,在少女年幼的記憶中只有自己母親那張充斥著憎恨與掙扎的面龐。
白駒過隙,少女舉著母親送給她的12歲生日蛋糕開心的笑著,母親發黃的手指將女孩臉上的奶油擦去;這是少女第一次看見母親的笑臉……也是最後一次。
這是一個陰沉的天,少女和野狗爭奪一天的食物,即使在不遠的地方有拼殺聲與槍聲……
少女忍受著嘔吐的感覺攝入了一天的‘食物’。
——
墨燁睜開了無神的雙眼,看著從昨晚就一直坐在身邊的傢伙,得到的回應只有一張相同的無機質表情。
“你這傢伙就這樣在我旁邊坐一晚,哈!真是奇怪……這個夢是因為你嗎?Berserker。”墨燁等待著回答。
“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但主要還是你想起了以前罷了。”Berserker用一個籠統的答案回應了自己的御主。
墨燁煩躁的搓弄長髮,最終只是嘆息一聲,穿好衣服做好今天的準備;空曠的樓頂上Berserker握著一長一短的劍,等待著墨燁的攻擊。
觀察這是Berserker和墨燁都有的習慣,但Berserker的姿態比起墨燁更加隨意和自信,這是經歷的差距以及自身的差距;所以墨燁先動了。沒有破綻那就自己去創造,這是墨燁經歷得到的理念。
Berserker看著模仿著自己的御主,對於墨燁會選擇衝上來並不意外,但這種做法依舊讓Berserker出現了恍惚;她回想起了自己,沒有成為英靈自己。那個跟御主性格一樣,打架方式一樣,理念一樣的自己……
“有破綻!”墨燁始終堅信趁你病要你命,沒有任何華麗或者觀賞性的攻擊,只是一個平砍加上斜劈。
砰!
Berserker只是將兩柄劍移動一下,墨燁的攻擊被輕易化解,奇怪的感覺從手中的劍傳來;墨燁看著手中的劍緩緩消失,與自己對決的從者不見。原本光亮的世界變得暗淡,如同褪了色的膠片;洗刷著墨燁的周邊,最終變成黑暗。
墨燁無法理解眼前的景色,也無法思考,現在她只能思考如何解決自己的下墜感;不斷地下墜讓墨燁已經徹底失去思考,突如其來的刺眼光亮結束了一切。
火焰、刺耳的鳴笛、呼救……這讓墨燁感到熟悉又陌生,一個渾身血跡的女孩從墨燁身上穿過;她觀望著四周,在尋找著什麼——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墨燁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用手一點一點的將瓦礫碎石挖開,露出的被掩埋的物體……一具冰冷的。
她重新站起,一瘸一拐的繼續重複剛才的事情;跟著她墨燁停下腳步,她也停下了腳步。
“要過去嗎?前面可是我們最不想見的,即使那是地獄……”墨燁看著前方,問著這位與自己一樣停下腳步的丫頭。
丫頭第一次在墨燁面前抬起頭,露出那雙成熟而又堅定的雙眼回答:“為什麼不去,母親她就在那兒……即使這是我的幻想,即使前方是地獄,我都會去。”
叮!咔!玻璃般的裂痕擴大到墨燁的整個視野中,Berserker的雙劍已經快要將自己武器撕裂然後直指頭部。
果斷的丟棄武器,將不成熟的置換魔術使用,這場豪賭由墨燁開啟;代價是自己能否從Berserker手中存活。
雙劍從魔術中穿過,但卻依舊從中感受到了獨屬於Berserker的殺氣,身體的本能不斷告誡著墨燁遠離;但魔術發動就無法取消,豪賭是墨燁贏了。
Berserker看著已經累到不行的御主,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是Berserker為數不多的稱讚:“幹得不錯,難得一次……辛苦了,休息吧。”
魔術在貼近墨燁的臉頰時消失無蹤,丟出的雙劍被輕易接下,已經是強撐的身體此刻完全放鬆;黑暗席捲而來,Berserker將墨燁的抱在懷裡離開了此地。
——
我靜靜的走在這荒漠中,口部乾裂的感覺不斷刺激神經,這是第幾天?我不斷的問著自己,告誡自己這永遠是第四天……不能去想,不能去想別的;不能……不能在意哪裡是出去的路。
這是第幾天?這是第幾次問自己?不記得了,只記得向著前方前進……